他,留給唐詩和唐家的“窩囊”形象,太過深刻。
深刻到讓這一家子自大狂傲的人,到現在都還不覺得事情的轉變,與他有關。
陳天放在唐家五年,對唐家幾人的性格脾氣了若指掌。
這一點,他無比篤定。
否則以唐家人的性格和脾氣,早就來找他吵鬧了,他的生活也不會像現在這么平靜了。
甚至他還篤定,哪怕從離婚后,種種事情的轉變,都將矛頭指向了他,唐詩和唐家也暫時不會聯想到他,即便偶然的聯想,也一定會被另一個想法給否定。
這一家子......刻在骨血里的東西,是無法改變的!
不論是曾經窮困潦倒,背負欠債,還是唐家鼎盛成為豪門,唐詩擁有上億身家時,刻印在骨血里的東西,都一層不變過。
人心中的成見,就好像是一座大山,難以逾越。
唐家刻印在骨血里的東西,還有對他的偏見,怕是現在被打回原形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想到這一切。
除非是他自己大搖大擺的到唐詩和唐家人面前炫耀,亦或者是有人能醍醐灌頂的一語點醒他們這幾個夢中人。
不過越是這樣,陳天放反而越安心。
一紙離婚證后,他真的不想再和這家子有過多的瓜葛,只想帶著女兒,為了未來,重振旗鼓,好好打拼。
“我能一句話,給予你們榮華富貴,也能一句話讓你們重回深淵,從今往后再無瓜葛。”
陳天放搓了一把臉,壓下了心中紛雜的情緒,神色冷峻下來,眸光卻凌厲如刀劍:“你和唐家的崛起是你親自挑選的,你和唐家的落魄也是你親自挑選的,枉你當初還沾沾自喜的以為那都是趙凱給予你的幫助,真是可笑,再見面時,大家也都是兩個世界的人了,日落西山你不陪,東山再起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