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逼仄的車內。
唐詩帶著哭腔的傾述聲,久久不絕。
所有的委屈、痛苦和哀傷,都在面對陳天邪這個陌生人的時候,滔滔不絕的傾述而出。
她真的太需要傾述了。
事業的破敗,家人的決裂,破產負債的重壓......
所有的一切,都壓得她喘不過氣。
壓得她在離開家人后,選擇來到這個地方,徹底擺爛,借酒買醉。
經歷了剛才陳天邪救她的事情后,她對陳天邪這個陌生人也有了信任。
也趁著現在,對著眼前的陌生人,一訴衷腸。
正如陳天邪所說,大家都是陌生人,萍水相逢,或許今晚過后,再也不會見面。
正是有了這個念頭,唐詩在一點點傾述的過程中,卻是不知不覺的一點點卸下了心防。
她的情緒也越來越崩潰,表現的也越來越激烈。
整個過程中,陳天邪始終都保持著耐心傾聽,時不時地還點頭附和,甚至每當唐詩淚眼婆娑的看向他的時候,他都能恰到好處的表現出共情心疼的眼神和表情,讓人找不到半點瑕疵。
他和趙凱是一類人,嚴格意義上講,他比趙凱猶有勝之。
同為富賈出生,但二者之間的條件,卻是云泥之別。
趙家所謂的富,在陳家面前,不過是泥濘中的螻蟻罷了。
財富、資源、地位、見識......
等等條件的差距,都決定了兩人雖然是同一類人,但陳天邪遠遠比趙凱玩的更花,也更懂拿捏人的心思。
此時唐詩在趙凱眼里,儼然已經和一只待宰的小白鼠沒有絲毫區別了!
在唐詩卸下心防那一刻起,就已經決定了這場“博弈”的最終結果。
剩下的,只是陳天邪正常發揮,靜等水到渠成。
而這......只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