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燭龍也從車上下來,快步前往白色奔馳車查看。
唐詩坐在后排,望著轉(zhuǎn)身走到一邊的陳天放,卻是神色茫然,一頭霧水。
但陳天放的話,余音在耳,卻像是一根根利針刺痛了她的神經(jīng)。
“我怎么就沒救了?”
唐詩像是觸電一般,直接從車內(nèi)躥了出去,上前質(zhì)問。
“嗚嗚嗚嗚......爸爸,好痛,手也好痛,腦袋也好痛,還有臉臉......”
陳天放蹲了下來,抱著女兒坐在大腿膝蓋上,一番安撫后,陳恩恩總算是哭著說了起來,梨花帶雨,涕淚橫流,一邊說還一邊指著身體各個位置。
陳天放聽著女兒的哭聲,心都碎了。
他強忍著怒火和憤怒,一遍遍循著女兒指點的位置,檢查傷勢,一遍遍也是柔聲細語的安撫著女兒。
突如其來的車禍,饒是他都有些驚慌未定。
更何況是年幼的陳恩恩了。
剛才彈指間,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也只有是驅(qū)車抵擋白色奔馳車,減輕對勞斯萊斯的碰撞了。
一番檢查下來,確定女兒受的都是皮外傷,他懸著的心這才放松下來。
而唐詩等不到陳天放的回答,耳畔又回響著陳恩恩的哭喊聲,感覺頭都快炸了。
“哭哭哭,哭什么哭啊?別哭了!”
唐詩右手一揮,一聲尖嘯。
這一聲尖嘯,響徹馬路。
即使是在驚呼嘩然的人聲中,也顯得極為刺耳。
陳恩恩嬌小的身軀猛地一顫,驚恐的蜷縮在陳天放懷中,更是嚇得瞬間收聲。
陳天放的臉,徹底冷了下來。
蘊藏在胸腔中的怒火,隨著唐詩的這一聲尖嘯,終于是撕開了決堤之口。
“恩恩,沒事的,爸爸在。”
陳天放先是柔聲安撫了女兒一句,然后抬頭看向煩躁的唐詩。
只是這一抬頭,他的神情已經(jīng)徹底大變。
面若寒霜,眸光冰冷又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