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年應酬完全回家已經九點過了,家里漆黑一片。
他按亮了燈,換鞋走過去,路過江晚的臥室時沒聽到一點動靜,看來她應該休息了。
陸辭年也沒有打擾她,徑自進了臥室。
第二天,陸辭年晨跑回來,走到客廳就看到江晚在落地窗外的陽臺給綠植澆水。
明媚的晨光落在她的臉上,濃密的眼睫上跳躍著光芒,肌膚通透,眼眸清澈干凈,整個人仿佛不染塵世純美如花中仙子。
陸辭年走過去,站在她身后:“昨天出院為什么沒有告訴我?身體好全了嗎?”
“我不想打擾你工作。又不是多大的事情,我一個人能行?!苯碚酒饋碓谒媲稗D了一圈,“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陸辭年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晚,的確挺好的。
江晚把水壺放下:“陸先生,我先去上班了?!?
她自知不被父母疼愛,從來都是靠自己,所以不想依賴別人。
“我買了瘦肉粥,你吃點,等我換件衣服送你上班?!标戅o年的語氣不容人反駁。
“我......”
“別和我逞強,擠地鐵對你來說沒好處?!?
就這樣,江晚搭了陸辭年三天的順風車。
很快就到了江安兩家商量江泓和安靜結婚事宜的日子。
女方上門宴在京州酒店舉辦。
江晚到茶廳時大姐江雅已經帶著三歲的女兒應曉到了。
江雅又是帶女兒又幫著父母招呼安靜娘家人。
江晚走過去,把應曉抱了起來:“曉曉,來讓小姨親親?!?
“小姨?!睉獣栽诮淼哪樕嫌H了親。
“姐,這人數恐怕不止兩桌吧?”江晚粗略一掃,心里已經有個大概。
“爸昨天讓酒店緊急又加了三桌,還格外加了錢。安靜家那些八竿子掃不著的親戚都來了。人都來了,總不可能趕回去吧?!苯沤裉靵頃r看到這么多人也是嚇了一跳。
江晚看向江泓,他和安靜坐在一塊兒,安靜將頭靠在江泓肩上,兩人手牽著手,陪著安靜家親戚說話。
一個頭發花白的女人羨慕道:“我們靜兒真有福氣,嫁了這么好的人家,我這個表姨婆才有機會到京州這樣的大城市,住這么闊氣的酒店。”
這人都不知道是安靜家多遠的親戚了。
江泓有些得意地捏了一下安靜的臉:“聽到表姨婆夸我沒有,你可得好好珍惜我。”
“那必須的。”安靜甜蜜地抱緊江泓的胳膊。
“小泓這么有本事,你看能不能幫我們琳兒在這邊找個工作。大城市有工作以后也能嫁個好人家。”說話的是安靜的二叔。
“二叔,小泓在蘇氏集團上班,那可是京州的大集團,你放心吧。有小泓在,一定能把琳兒安排進去。”安靜滿眼期待地看著江泓,“小泓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苯鋵嵭睦镆捕鄾]大底,但為了面子也得應承了下來。
江晚看著這些人虛偽的嘴臉,在心里冷哼一聲。
江泓能進蘇氏集團可不是憑自己的真本事,都是江定國求著蘇子昂給安排的。
他在維修部就是個修電腦的,隨時都可能被別人取代的職位。
他還真臉大得把自己當老板了!
十二點的時候,服務員就來請他們到包廂入座,準備上菜。
江定國把江雅叫到了僻靜的位置,開口質問她:“應凱人不來,那要的三十萬呢?現在給我。”
江定國本想著這個大女婿幫他撐場面,卻沒想到應家一個人都沒來。
江雅從隨身的包包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雙手遞上:“爸,我這里有五萬,你先拿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