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涼的是，陳老爺子年輕時那么雷厲風行，在陳家說一不二，而如今人老體衰，卻已經不被重視，徹底失去話語權。

這種英雄遲暮的感覺，確實會讓人心生悲涼。

而愧疚的是，他很清楚陳老爺子現在的處境，跟他脫不了干系。

這兩年因為自己，陳老爺子多次訓斥陳立仁等人，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他們覺得陳老爺子偏向蕭天，對陳老爺子心生怨氣。

蕭天在辯論會上能善辯舌戰群儒，可此時卻覺得喉嚨塞著一團棉花，讓他說不出話來。

“天兒，爺爺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兩年前我只想著，你跟若雪十分般配，應該促成一段佳話，所以費盡心思甚至態度強硬的撮合你們。”

“現在想想，我的做法確實太過自私，根本沒有考慮你和若雪的感受。”

“導致這兩年間，若雪一直對我有怨氣，你也受了很多委屈。”

陳老爺子一聲長嘆，他如今垂垂老矣，對很多事情無可奈何，說出的話，更是讓蕭天的心臟微微縮緊。

偌大陳家，就只有陳老爺子這么一個明白人，眼光更是陳家其它成員所不能比的。

“爺爺，這些事都過去了，我也沒有怨您。”蕭天輕聲回道。

“你就算怨我，那也是應該。”

“但天兒，你怨我可以，怨陳家所有人都行，唯獨不能怨若雪，她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聽到陳老爺子這話，蕭天的眼中立馬閃過一抹冷意。

陳老爺子說別的話他都愿意聽從，但這句話，他不會聽。

因為，他是因為陳若雪，而入贅到陳家。

不論是王秋芳還是陳家其它人，對蕭天的態度，其實都取決于陳若雪。

正是因為陳若雪對蕭天冷眼看待，所以陳家其它人才敢在蕭天面前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