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綺滿臉冰冷地走了出來,從她的胸口微微起伏的狀態來看,應該是處于暴怒之中。
“女兒,你慢點,爹爹這不是正在和他們商量了嗎?”陳長敬一陣小跑,拉住了自己女兒的衣袖。
“還商量什么?”陳韻綺怒道:“開口就要今天晚上利潤的八成,這是要餓死我們的人嗎?”
“這群順桿爬的閹狗,就不能對他們太客氣!”
“噓!”
前面的話還好,這句話一出來,陳長敬立刻急紅了臉,他連忙捂住了自家女兒的嘴,小聲說道:“這話可不能講!”
“喲!哪句話不能亂講啊?”一道尖細的嗓音從里面傳了出來。
一名捻著蘭花指的中年太監從里面走了出來,他穿著一身絲綢黑色長衫,戴著一頂氈帽,面白無須,在夜色中,宛如僵尸一般。
“錢校尉,小女不懂事,錢校尉莫怪莫怪啊!”陳長敬趕緊上前賠笑道,從兜里掏出了大把的寶鈔。
手忙腳亂之中,還有很多寶鈔灑在了地上。
他剛想彎腰去撿,就看到一雙布鞋踩在了上面。
“錢公公......您這是何意啊?”陳長敬臉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但還是好好語地說道。
“何意?”
錢祿嘴角泛起一縷冷笑,腳尖微微用力,腳下的那枚寶鈔被踩的稀爛。
“這就要問問你的寶貝女兒了。”
一時間氣氛有些不妙。
陳韻綺剛要說話,就被陳長敬一個眼神制止了,他彎腰欠身,行了一個大禮:“錢公公,大人不記小人過,您就饒過小女這一回吧。”
“繞過她這一回?”
錢祿笑道:“也好,咱家的靴子剛剛沾了些泥巴在上面,只要令千金把它舔干凈就行,陳莊主,您看怎么樣?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