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被褥衣裳都是崔老爺家換下來的,要是今天不洗,被褥衣裳沒有及時晾干,她會被罰半月的工錢。
梁容容只能讓那些雇傭丫鬟們先走,她一個人留下來漿洗被褥衣裳。
等她洗完被褥衣裳并且晾在竹竿上,已經是深更半夜。
她很少這種時辰回家,但她總不能在崔府站一夜或睡地板上,那明天肯定沒精神工作。
至于去門房秦大爺那里睡覺,更是想都不敢想。
“不管了,之前都沒什么事兒,今天晚上肯定也是一樣。”
梁容容給自己打完氣,就挑著黃油紙燈籠,出了崔府。
西坊的每座宅院前吊著紅燈籠,但四周暗得伸手不見五指。
寂靜得偶爾才能聽到犬吠之聲。
好不容從西坊繞出來,主干道上冷冷清清的,看不見任何的燈火。
放眼看去都是一片漆黑,如同會吞噬人的黑暗巨獸。
她頓時產生了一種返回崔府的沖動。
只是她駐足想了想,還是鼓起勇氣向前走。
按理說,她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害怕的,畢竟夜路她也走了好幾次了,比這個時候晚的也不是沒有過。
但是這兩天卻不一樣。
聽說城里出了命案,死者死狀極其凄慘,整個人的臉皮都被剝了下來,血淋淋的。
兇手至今還沒有被官府抓到。
想到這里,梁容容不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一邊走著,一邊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
“宛城晚上經常有人巡邏的,安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