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寧借著褲兜為遮掩,拿了兩瓶藿香正氣水出來。
“天氣熱,老師又頂著烈日站了這么久,我怕他中暑。你扶著老師回了宿舍后,記得讓他喝一瓶藿香正氣水,另一瓶你加點熱水兌成洗腳水,讓老師泡泡腳,解解乏。”
“知道了婉寧姐,等回去以后我就給爺爺喝。”
袁雨晴急忙出攙扶著袁老,剛走出一段距離,袁老便將身體的大部分重量靠在了袁雨晴的身上,順勢倒在了地上。
“爺爺!”
聽到尖叫聲,正在交談的徐婉寧和林茂青默契地結束了聊天,雙雙奔向袁雨晴和袁老。
“怎么回事?”
“爺爺剛開始還走的好好地,結果沒幾步就忽然暈倒了。婉寧姐,爺爺不會有事吧?”
“老師不會有事!”徐婉寧語氣堅定,“雨晴搭把手,讓茂青哥背著老師先去醫務室。”
醫務室里。
醫生替袁老做了個簡單的檢查,隨后面色凝重的搖頭:“袁老的情況屬于怒急攻心,再加上他的基礎病本來就多,情況不容樂觀,所以需要迅速送往大醫院,接受系統的治療,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袁雨晴焦急的在原地跺腳:“怎么會這樣?來基地前爺爺身體還好好的,這才幾天,怎么就這樣了!”
徐婉寧知道,袁老之所以怒急攻心,恐怕跟她今天的發現脫不了關系。
錢鳳英和趙香芹二人,雖說不是袁老的學生,但也跟著袁老,在試驗基地付出了十多年的青春。
對于袁老而,早已將她們兩人當成了自己人。
基地人數眾多,在石原莎和徐婉寧袁雨晴來之前,就只有錢鳳英以及趙香芹兩位女同志便能看的出來,袁老對她們二人其實相當器重。
當得知試驗基地有內鬼時,袁老懷疑了很多人,也從未懷疑到她們二人身上。
但偏偏,錢鳳英辜負了袁老的期待。
甚至,她不知從何處尋到了那種植物的種子,并且還將其培育出來,再有幾個月就能成熟了。
她這種行為,無異于在袁老的心口插上了一把尖刀,還不忘用力地懟了幾下,將袁老的一顆心扎的千瘡百孔。
“為今之計,還是先聯系車,從袁老師去醫院吧。不管怎么說,袁老師的身體最為重要。”
“好。”林茂青的提議得到了一致認可。
很快,陳力也氣喘吁吁地沖進了醫務室。
他扶著門框喘了好一會兒氣,才斷斷續續地問道:“袁老怎……怎么了?”
“老師可能中暑了,如今已經昏迷,醫務室的醫生治不了,只能先送老師去醫院。陳主任,麻煩你聯系一下車,現在就得送老師去醫院。”
“好好好,我這就去打電話。”
醫務室里,徐婉寧幾人正在商議,由誰送袁老去醫院。
“我們三個人,雨晴肯定要跟著袁老一起去醫院,我們二人之間,必須得留下來一個,顧全著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