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非富即貴,都是穿金戴銀,而剛到場的中年男子,身上衣服加起來不過幾百塊,但即便如此,所有人在看到他時,都自覺地低下頭去,甚至不敢與其對視。
之前自持身份的吳長庚,在看到中年人的一刻,當即額頭直冒冷汗,趕忙迎了上去。
“楊省書,是您啊?您不是還在盧城考察嗎?怎么回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我也好去向您匯報工作啊!”
他一臉小心謹慎,說話的語調都是低了幾分,頓時間失了天府市書的威嚴。
而鄭老爺子鄭長春,這位川省商界的泰山北斗,也是面色劇變,杵著拐杖朝中年人走去,滿臉堆笑道:“楊省書,真沒想到您會突然到我鄭家,早知道,我就出迎十里,掃榻相待了!”
鄭家其余人,包括綿城來的陸淵,也都是不住賠笑,微微束手,收起了此前高高在上的姿態。
因為,這剛到場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川省的封疆大吏,一號大員,楊弓藏!
如果說,吳長庚身為天府市書,天府是他的地盤,那這整個川省,便都是楊弓藏的管轄,連吳長庚都要接受他的領導。
吳長庚在省內的排名,也不過前十之內罷了,而楊弓藏,卻是實打實地排名第一,這之間的差距,豈止是一星半點?
誰都沒有想到,這位統御一省的封疆大吏,竟會親到鄭家。
“是長庚啊!”
面對吳長庚的招呼,楊弓藏只是微笑點頭,而后目光一轉,落在了鄭老爺子鄭長春身上。
“鄭老,你是我川省商界的泰山北斗,鄭氏集團,又是我川省的支柱型企業,大大帶動了我省的貿易出口以及人均消費水平,我今天正好從盧城回來,所以特來拜訪一下你這位老實業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