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凝眸,但瞧著張小花滿眼的羞澀,瞬間就明白了。
“不用,多謝!”梟海拒絕,眼眸卻冷了,對白夙拱手:“少夫人,有任何要求盡管吩咐!”
“好,多謝梟大哥!”白夙笑著送梟海離開。
張小花急了,端著地瓜就要追上去。梟海卻一躍上了馬,晨光下,一身白色錦衣的梟海清貴極了,張小花瞧著都失了神,眼里都是癡迷。
身后,白夙冷冷的瞧著她,
許久,張小花才回過神,面對白夙一臉羞愧:“夙夙姐,真是對不起,我姥和舅竟然這樣陷害你,都怪我沒用,我要是拼死抱住他們,或許——”
張小花的頭越垂越低,聲音哽咽。
“和你無關!”白夙扯了抹笑。
張小花豁然抬起頭:“夙夙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夙夙姐,這幾天是你大喜,你可千萬不能干活,我來幫你干!”
“好啊!”白夙一口答應。
“那我吃過飯就過來幫忙!”張小花將地瓜給白夙,可一轉身滿是輕蔑。
蠢貨就是蠢貨,發生這樣的事,一碗地瓜就被她哄好了。
不過這幾日一定要跟這蠢貨打好關系,這樣才能接近公子,讓公子更喜歡她,才會將她娶走。
她已經受夠了每天非打即罵的日子,只要能離開這里,就算全家死絕了也沒事。
白夙瞧著張小花的背影,笑了,毀她清譽,害她性命,很好!
白夙將地瓜全倒給了雞吃,隨后上山晨跑了,跑完回來從箱里拿了兩個鮑魚,一個海參和蝦米放鍋里熬海鮮粥,另一個鍋里熬著桑黃水,便去整理箱里的聘禮。
剩下的聘禮多是吃食。
白夙把兩對活雞同野雞養在一起,將豬肉和魚肉等腌制了下,同曬干的海味一起掛在灶屋,最后才將那些四京果,茶葉等分裝在罐子里。
院里傳來響動,白夙扯著嗓問:“誰?”
但沒人回答,白夙擦著手走出去,卻見個少年提著簍子站在籬笆外,瞧見白夙,眼神瞬間變得惡狠狠,直接將簍子扔進院里,轉身就跑走了。
簍里的地瓜摔的到處都是。
白夙一滯,倒不是因為少年的態度,而是他的臉。
明媚的陽光下,少年的臉卻爛的流膿,看著比鬼還可怕。
“誰來了?”老太太系著扣子走出來,看見滿地的地瓜就笑了:“原來是小樹啊,這孩子真是的,每次都走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