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面色煞白。
嚴楚下樓,一身黑衣穿梭在黑暗之中,回到薄家老宅。
“嚴少。”
“嚴少,老爺子在樓上。”
嚴楚上了三樓,抬手,敲門,不多不少,三下。
“進。”
嚴楚推開門:“老爺子,按照您的吩咐,手術很順利,并且那些人也控制下來了。”
薄老爺子坐在黃花梨木制作而成的長椅上,正在下棋。
一人分飾兩人,對弈。
“陪我下會棋吧。”
薄老爺子示意嚴楚坐下。
“是。”
嚴楚面色沉郁,走到他面前,緩緩落座,手執白子。
偌大的書房內,只有棋子落在棋盤上的聲音,清脆明晰。
“你覺得破局的關鍵在于什么?”
嚴楚落子:“既然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不如再等等。”
“嗯?”薄老爺子黑子強勢,碾壓,肅殺氣息不斷。
嚴楚跟了他多年,了解薄老爺子,正因為了解,才覺得畏懼。
“預產期不足半個月,與其我們插手,不如讓少爺親自動手。”
薄老爺子看中了寧歲歲肚子里的孩子,否則也不會縱容薄湛北將她養在外面三個月,按兵不動。
“說說。”
“少爺的性子,您應該很清楚。”嚴楚一語中地:“旁人牽涉,只會引起反叛。”
薄老爺子沉吟片刻,落下最后一子。
碾壓式的勝利。
“就按你說的辦吧。”
嚴楚起身,“是。”
“對了,醫院那邊看緊點,孩子都快生了,我可不想出意外。”
薄老爺子端起茶水,水汽氤氳,為他鍍上了一層寒芒:“畢竟,那可是薄家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