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不怪你。”寧歲歲紅著眼:“我之前也不知道。”
喬嬸給他發過薄愈愛吃什么,不愛吃什么,沒有提到對花生醬過敏。
李姐做了這么多年保姆,早就習慣了被雇主埋怨。
寧歲歲來之前,她已經自責不已。
如今寧歲歲卻不怪她,她心里越發不好受,紅著一雙眼:“我要是再仔細些,就不會這樣了。”
寧歲歲掛念薄愈,實在說不出安撫的話。
薄家人聞訊趕到。
薄老爺子都來了,黑著一張臉:“我就知道,薄愈交給你,沒一件好事!”
接近三年,再次見面。
寧歲歲不再害怕薄老爺子,甚至透著一種難的反感:“跟著你也沒什么好事,跟著你連吃口椰汁糕都得背著你!”
薄老爺子神色驟變,顯然沒想到以前畏畏縮縮的寧歲歲居然敢這么和自己說話。
良久,薄老爺子冷笑一聲:“好,幾年不見,你膽子倒是大了不少。”
“您還是和從前一樣,剛愎自負。”
薄老爺子攥住了拐杖,臉色陰沉。
寧歲歲站在一側,不卑不亢。
黑眸盯著他,隱約透出一股不滿。
是他的教育方式感到不滿。
兩人僵持不下。
薄老太太有些難受:“歲歲,薄愈會不會有事?這么多年,我們怎么就沒發現他不能吃花生醬?”
“薄家鮮少吃甜食,花生醬幾乎沒出現過。”
薄湛北從始至終保持沉默,一雙黑眸鎖定在寧歲歲臉上,注意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心疼,薄唇緊抿。
“這次順帶做一個基因檢測,看看還有哪些過敏源,以后全部避開。”
寧歲歲很是贊同。
小薄愈過敏癥狀不算嚴重,醫生處理好之后,將他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