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歲歲抬手,摸了摸他的頭:“我給你帶了椰汁糕,去隔壁找喬奶奶,不可以多吃。”
小薄愈目光發亮:“好。”
小薄愈走后,寧歲歲放下花束:“那晚的事情,謝謝你。”
薄湛北還穿著病服,這幾天清瘦了許多,好在狀態不錯。
他直直的看著寧歲歲,良久:“人抓到了嗎?”
“已經在走程序了。”
寧歲歲站在床尾,她不太想再和薄湛北有任何牽扯,那晚的事情讓她打消了報復的念頭。
她打開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推到薄湛北面前:“你身體也快痊愈了,出院之后,咱們把手續辦了吧。”
薄湛北看著那薄薄的文件,喉結滾了滾,嗓音驟然低沉:“我不離婚。”
寧歲歲將文件放在床尾,目光清澈:“二爺,我們早就結束了。”
“之前的事情我確實怨恨你,無論是黎瑜,還是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我不是圣母,也不是故作矯情,在經歷了那些事情之后,我不可能原諒你。”
“但你那晚救了我,我們一筆勾銷。”
寧歲歲態度很強硬,薄湛北瞬間會意。
她之前可能恨他。
如今連恨都沒有了。
他死死地攥住了身下的床單,說不出半個字。
寧歲歲和他對視,良久,轉身離開。
“當初,你有沒有對我有過真感情?”
薄湛北的聲音很低,似乎一出口,就被吹散在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近乎撕裂般的疼痛。
寧歲歲捏了捏拳頭,“那一副網球拍,我花了很多錢。”
話落,寧歲歲推門離開。
薄湛北垂下頭,眼圈倏然紅了,網球拍他這些年一直都珍藏著,自然知道價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