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希德早上六點就醒了,一直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等待手機定時的鈴聲響起。他凌晨一點半入住該酒店,盡管很疲憊,可六點還是準時醒來,這是多年養(yǎng)成的習慣。他入住酒店前,開車去行動現(xiàn)場轉(zhuǎn)了兩圈,環(huán)境沒有任何變化,一切都很正常,只要馬薩耶夫出現(xiàn),必死無疑。
手機鈴聲在六點半準時響起,瓦希德關(guān)閉響鈴,起身下床,趴在地上做俯臥撐,每天的晨練從未間斷過。他需要將身體狀態(tài)保持在最佳,沒有完美無缺的計劃,必須作好應(yīng)對突然狀況的準備,尤其目標是馬薩耶夫。他晨練了半個小時,七點準時進入浴室沖澡,之后取出組裝好的ppk手槍,進行最后的檢查。
這支槍他使用了三年,十分熟悉,盡管7。65毫米口徑子彈威力略顯不足,但作為暗殺使用則毫無問題,足可致人死命。該槍短小輕便,便于隱藏,就算安裝上消音器也可以隨身攜帶。他檢查完手槍,取出消音器安裝號,子彈上膛,關(guān)閉保險,塞入深色運動胸包內(nèi),外加三個備用彈匣。
他不久換好衣服,拎上背包,七點十五分準時離開房間,乘坐電梯下樓。他入住的是五星級酒店,餐廳早上六點就開始營業(yè)了,用餐的客人不少,大部分都是國外的游客,混在其中并不引入注意。h國人早餐很簡單,面包、黃油和奶酪,牛奶和咖啡自然必不可少,另外還有香腸。
瓦希德點了一份大眾化的早餐,雖然一直沒有適應(yīng)西方的飲食,但至少已經(jīng)不像當初那么難以下咽了。他經(jīng)過了進行的化裝,鼻梁墊高了,臉型也變寬了,頭發(fā)染成談褐色,看起來和西方人差不多,至少也是混血。他按時吃完早餐,七點半離開酒店,開車前往行動現(xiàn)場,距離目標出現(xiàn)還有半個小時左右。
他駕車往西行,不久拐入首相大街,繼而往北開,直達多克坎普最古老的洛倫運河橋,距今已經(jīng)有二百多年的歷史了。
洛倫是多克坎普是建立者,是當時國王的表哥,被封為侯爵,該市就是他的封地。洛倫運河橋是一座石橋,目前已經(jīng)禁止任何車輛通過,每天上橋參觀的游客為300人,一星期內(nèi)的參觀票全部售完。瓦希德駕車從石橋右側(cè)的鐵橋開過洛倫運河,進入多克坎普市的老城區(qū),數(shù)百年前的石頭城墻和建筑物不時可見,保存的相當完好,住在這里的全是本地人。
十分鐘,瓦希德把車停在一條偏僻的斜街上,這里是單行道,地面為石板路,同樣年深日久,歲月的印痕清晰可見。斜街上居民要到八點多才起床,此刻街面上十分安靜,根本看不到任何行人,只有海面上傳來的風浪聲。他關(guān)閉發(fā)動機,在車內(nèi)脫掉便裝,換上速干的運動衣,裝有ppk手槍的運動胸包斜跨胸前,然后開門下車。
他很快戴上無線耳機,聽著手機內(nèi)播放的音樂,沿著斜街開始慢跑。他不久拐入斜街,進入老城區(qū)的核心抵達,古老的石頭房屋隨處可見,宛如進入了歐洲的中世紀,與街邊商店的現(xiàn)代廣告牌相映成趣,形成強烈時代對比。如果不是有要事代辦,他真想在此地住上一段時間,好好欣賞這些古老的建筑。
他從小就喜歡歷史和建筑,可惜沒有機會上大學,但對古建筑十分感興趣,尤其是它背后的歷史。他此刻無暇多想,專心執(zhí)行既定的方案,目前為止,一切順利。他沿著馬路均速跑動,不久轉(zhuǎn)過一處彎道,額頭已現(xiàn)汗珠,馬路橫穿老城區(qū),算是一條主干道,臨街商鋪并不多,除了早餐店外,大部分還都沒有開門營業(yè)。
馬路上來往的車輛不多,但不時可以看到晨跑的居民,身穿和瓦希德相差無幾的速干運動衣褲,胸前和腰間系著運動包,看來他對當?shù)氐那闆r十分了解。他繼續(xù)慢跑了三四百米,前方出現(xiàn)一個岔路口,路邊停著一輛清潔車,身穿連體工作服的清潔工人正在清理附近的垃圾桶,相當忙碌。
瓦希德很快從清潔車身旁跑過,拐入岔道內(nèi),繼續(xù)慢跑前行,街面上同樣十分安靜,出來晨跑的居民外,看不到任何人。他低頭看看手表,時間為早上八點十分,準時抵達行動現(xiàn)場,就等目標出現(xiàn)了,當然還要完成最后一項準備工作。他沿著石板路面慢跑之際,清潔車從身后追上來,很快超過,停在前往幾十米外的小巷口。
小巷內(nèi)有幾個塑料垃圾桶,附近居民的生活垃圾都放在這里,每天早晚兩次清理。瓦希德很快靠近小巷,清潔工人正在拖動垃圾桶,并沒有多注意他,畢竟這里每天都有晨跑的居民,已經(jīng)習慣了。他不久停在巷口,靠邊扶住墻壁,彎腰打開**,似乎有什么不適。兩名清潔工人都是外籍,不會說當?shù)氐恼Z,看到瓦希德彎腰**,并未靠近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