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tǒng)府里一片狼藉。
這里才是暗月真正留的后手。
許多總統(tǒng)府的護(hù)衛(wèi)倒在了地上,已然沒有了呼吸。
墨連城的臉上、頭發(fā)上都沾染到了不少血珠,身上卻沒有絲毫傷痕。
他用手背擦了擦臉,血色暈染開,眼眸里全是狠戾。
眼前的復(fù)制人越來越多,墨連城卻沒有后退。
一旦他退了,總統(tǒng)府里所有的人都要死!
云初初趕到的時候,墨九正趴在地上吐血。
即便如此,墨九的手里仍舊緊緊抓著一條鐵鏈,試圖用最后一絲的力氣,阻止墨連城的行動。
太多的殺戮,讓墨連城失去了理智,雙眼因?yàn)槌溲嗉t,神志再次陷入了瘋癲。
“少爺,你清醒一點(diǎn)!”墨九用盡全身力氣嘶吼道,再次吐出了一口鮮血。
墨連城厭惡地看了鐵鏈一眼,露出厭惡、不耐煩的神情。
他剛想要震斷鐵鏈,云初初就沖了過來,雙手從后面把他緊緊抱住。
墨連城:“松手。”
“我不。”云初初不但沒有松開,反而把他抱得更緊了。
“松開!”墨連城又說了一遍,語氣里已經(jīng)戴上了暴戾。
云初初沒有理會,手臂抱著他沒有動,腳尖在地上挪動。
挪啊挪啊,挪到了他的正面去,還強(qiáng)勢地把他的腦袋按下來。
墨連城:……
想象一下,一個一米八幾的大高個,腦袋被強(qiáng)行按在一個一米六幾的女孩身上。
那畫面反差萌不要太大!
墨連城表情緊繃,臉上的表情兇巴巴的,看起來真的超兇。
但是卻乖乖地被云初初按住腦袋,甚至還主動彎曲了膝蓋。
云初初用纖細(xì)的手臂按住墨連城的腦袋,讓他的耳朵貼在她的心口上,去傾聽她的心跳聲。
與此同時,她還把手指插入他濃密的發(fā)絲里,順著他的頭皮,有節(jié)奏的上下來回的順毛。
仿佛在給一只鬧情緒的大型犬順毛。
砰砰砰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傳遞到了耳膜,頭皮被按摩的舒適感讓人放松心情,還有女孩身上傳來的熟悉又好聞的味道,讓墨連城很快就進(jìn)入到一種舒適的狀態(tài),忽略掉了暴躁的負(fù)面情緒。
墨連城近乎癡迷地聽著云初初的心跳聲,眼皮子不知不覺的半閉著。
這種似醒非醒,似夢似非的感覺,讓墨連城完全放棄了抵抗。
墨九嘗試著松開了鐵鏈,墨連城也沒有半點(diǎn)反應(yīng)。
死里逃生的護(hù)衛(wèi)們互相攙扶著,小心翼翼地退開。
在這個過程中,墨連城始終把腦袋靠在云初初的身上,耳朵帖在云初初的心口上,像條大型犬掛在主人的身上。
兩人抱在一起輕柔地?fù)u晃,像是情人在漫步搖曳著舞步。
隨后趕到的沈驚風(fēng)眼神閃過了一抹諱莫如深的表情,嗓音低沉地開口:“初初,所有的復(fù)制人已經(jīng)清除干凈了。”
所以,你們倆個可以分開了吧?
墨連城暴躁的情緒逐漸平復(fù)下來,理智也在逐漸回來了,但他舍不得松開云初初,甚至還把腦袋換了個面,換另一只耳朵去聽云初初的心跳聲。
直到聽到了沈驚風(fēng)的聲音,墨連城才把頭抬起來。
墨連城瞇了瞇眼睛,在人群中迅速鎖定了沈驚風(fēng)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