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如口中的嫉妒與恨意根本無法掩蓋。
透過薄薄的一層門窗泄露出，清清楚楚的擠入兩人的耳朵中。
沈芙本是俯身在暗室的門前，聽聞之后嘴角的笑意差點兒沒忍住，笑出聲兒來。
沈清如當真兒是自尋死路，有些東西沈芙都不用開口，自個兒就先說出來了。
倒是省去了自己一番力氣。
沈芙對此很是滿意，眼尾一彎，再抬起頭來卻是裝作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長姐……”沈芙黑白分的雙眼中瞳孔瞪的老大，目光看向前方滿是震驚。
她像是受了刺激，唇瓣顫抖，無聲抽泣，雙手抱在一起，整個人蜷縮著跪在地上。
夏裝輕薄，沈芙癱軟的跪在地，薄紗輕飄飄的，腰肢柔弱而纖細。
這么一番楚楚可憐的樣子，實在是惹人憐惜，可落在旁人的眼中就是美景。
簫煜站在沈芙身后，目光從那顫抖著的腰肢一路往上，最后落在沈芙纖細柔弱的頸脖處。
雪白細膩的頸脖纖細又柔弱，巴掌大的一截正好適合放在掌心中細細把玩。
簫煜站在沈芙的身后，骨節分明的掌心細細的摩挲著。
從他初見沈芙那日開始，就對這處念念不忘。如今沈芙在他的身下，總算是落在他的掌心之處。
摩挲的掌心緩緩停下，簫煜看著沈芙這副無聲哭泣的樣子，心情愉悅的想，他日后大概不用再克制。
“長姐……”沈芙還跪在地上哭。
只是聲音小小的，像是沒什么力氣，下垂著的眼睛里含著盈盈水霧。
這么一副嬌怯無力的模樣，實在是楚楚可憐。
只是這風景落在旁人眼中，的的確確惹人憐愛至極。可無奈簫煜心硬，見沈芙這樣卻偏偏要讓她徹底死了那條心。
“你自己仔細聽聽！”
簫煜抬起手，掌心拽著沈芙壓在門框上。放低的聲音壓的低低的，呼吸落在沈芙的耳側：“你自己聽聽，她怎么說你的
“你還當她是的長姐？”
屋外的動靜落在屋內，哪怕是再小都有些動靜，可無奈屋子里的人受了驚嚇。
沈清如那聲替代品說出口，逢春嚇得臉色都白了。耳郭像是飛震過什么東西，里面開始嗡嗡的叫喚。
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一把拉過神清如的胳膊：“小……小主……”
“小主你在說什么啊小主
沈清如的胳膊被這么一掐，這也才跟著恍惚回神。她竟然，竟是無意之間將心中的話給說了出來。
心慌的厲害，沈清如步步后退，自是沒聽見外頭的動靜。
只是抬頭看著逢春這幅驚訝的摸樣，臉色卻是微微一變。
“你那么驚訝做什么？”逢春是她的奴才，這個時候莫非不該來幫自己？
沈清如看著逢春這幅樣子，臉頰一陣滾燙。逢春這幅樣子倒像是顯得她在癡心妄想。
“她莫非不是我的替身？”有些話既已說出口，之后再開口也就簡單了。
沈清如咬著牙，想到沈芙那副愚蠢的摸樣就只覺得冷笑。
“她不過是會投胎，生的好而已。按照心機手段聰慧，她沈芙哪一點比的上我？”
漆黑的夜里這聲音顯得格外的大，逢春生怕外頭的人聽見了，嚇得整個人哆哆嗦嗦。
她自是不敢跟小主抬杠，只能盡力的安撫：“是是是，小主計謀天下無雙，自是無人比的過
沈清如的臉色這才好看一些。
她自是承認，自己一直嫉妒沈芙。若是換做自己，這么好的家世，這么好的一張臉，自己定然能好好利用，一步步的往前爬。
可無奈老天不公，竟讓自己的身份如此的不堪。沈清如想到這兒捏了捏掌心，至于對沈芙的最后一絲憐憫也都沒了。
“她愚蠢的要死，除了一張臉還有什么拿的出手的？”
嫌棄的語氣怎么也掩蓋不住，傳到屋外，聲音顯得格外的冰冷。
沈芙當真兒是愉悅至極，沈清如這一番話，簡直是將這最后一絲勤奮也都講沒了。
有了今日這遭，日后她做什么都算是有了由頭。
沈芙心情愉悅的要命，只是……萬歲爺在這兒，這戲還得要繼續演下去。
“她……”沈芙激動的聲音顫抖著，一張臉煞白。像是被屋內的人說懵了，整個人都在發著顫。
“她，她怎可……”沈芙眼眶中掛著淚，墜在眼角之處要落不落。
泛紅的雙眼中都是通紅的血絲，沈芙伸出手，雙手搭在門上，竟是想用力推開。
手掌剛搭上去的時候，身后一只手伸出來將她一把掐住。
簫煜站在沈芙伸手，一只手掐住沈芙的掌心：“你做什么？”
他貼的極近，炙熱的呼吸故意帖在沈芙的臉上，漆黑的夜里顯得極為的曖昧。
沈芙嘴唇顫抖著，想要往后避，卻又偏偏躲不開。
她整個人蜷縮在萬歲爺的懷中，溫婉又柔弱：“我……”
沈芙知曉什么樣子對男人而極為誘人，輕輕撩起眼眸，零星的水霧之下，眼眸顫顫巍巍：“我……我要去找她問清楚……”
“說清楚？”頭頂一聲輕呵，萬歲爺嗤笑一聲。
眼尾垂下，凌厲的目光輕飄飄的落在沈芙的身上。隨后沒等她反應，彎腰打橫將人抱起。
“萬歲……”沈芙驚呼一聲，下意識的要開口。嘴里溢出一道細碎的聲響起，屋內說話的動靜立即停了下來。
沈芙反應過來，趕忙抬手將嘴給捂住。
可暗室內，放低的腳步聲卻還是悄悄往前靠近。
眼看著那腳步聲就要到門口，沈芙緊張的只感覺大氣都不敢喘。
雙手死死的拽住萬歲爺的袖子，緊張到指尖都透著白。
蕭煜低垂下眼眸輕飄飄的看了沈芙一眼，低頭落在自己掌心處的手掌上。眼眸之中似是帶著笑意。
他輕飄飄的抱著沈芙，大步往外走去。
前腳剛離開，身后，沈清如已經走到了門口。她彎下身子透過那門框的縫隙，卻看見門口一陣空蕩蕩的。
“怎么會沈清如擰緊的眉心又緩緩松開。
剛剛她分明聽見了門口處有動靜。
簾帳之外，蕭煜打橫將沈芙抱至屏風處。兩人的身子掩蓋在陰影下，遮蓋的嚴嚴實實。
身后嘎吱一道開門響。
沈清如將門推開一道縫隙，往外看的清清楚楚。外面明明半點兒人影都沒有，可偏偏她心中一陣發慌。
“怎么會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