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中,讓萬歲爺親自看著,她若是不放心的話,只怕是整個(gè)宮中就沒有讓她不放心的人了。
“那本宮就多謝了。”沈芙說完,正他要扶著說起身。
小寶子卻是站在遠(yuǎn)處不動(dòng),目光時(shí)不時(shí)的又朝著沈芙張望著,眼神之中欲又止。
“怎么了?”瞧著小寶子這番樣子,沈芙忍不住的出聲問道。
小寶子眼眸一亮,見著沈芙,彎下身子三下五除二的從懷中又掏出紙筆出來,放在沈芙面前:“娘娘,萬歲爺給您寫了信,您也給萬歲爺回一封吧。”
小寶子大著膽子提要求。
娘娘若要是連個(gè)字都不給萬歲爺回,今日乾清宮的氣壓只怕是要冷如冰窖了。
沈芙看著小寶子記是擔(dān)憂的臉,再低頭看著自已桌面上的紙筆。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萬歲爺?shù)囊馑迹俊?
“娘娘!”小寶子頓時(shí)一臉苦澀。
見他那樣子恨不得跪下。
沈芙低頭思索了一會(huì)兒,到底還是執(zhí)筆隨手寫下幾個(g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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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后,萬歲爺?shù)拈L桌上放著一張紙。
紙上面寫著:萬歲爺辛苦了。
六個(gè)字,比他送過去的信封上,足足多了一個(gè)。
簫煜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看的久了,忍不住的失笑了一聲。
底下說話的周富海忍不住的停了下來:“萬歲爺?”
“沒事,你繼續(xù)說。”簫煜抬手揉了揉泛疼的眉心。
周富海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又繼續(xù)道:“昭妃娘娘讓奴才找這枚珍珠耳墜的主人。”
萬歲爺來找,周富海自然是半點(diǎn)兒事情都不敢隱瞞。
一五一十的將昨日在合歡殿中的事情說了個(gè)清楚。
那顆珍珠耳墜自然也就放在了簫煜的長桌上。
“那昭妃娘娘讓你找的人你可找到了?”
簫煜低頭看了桌面上的東西一眼,沒什么表情。
“這……”周富海抬手揉著腦袋,面色帶著幾分猶豫。
“這種珍珠耳墜實(shí)在是太多,奴才昨日已經(jīng)找了一圈,但是無人有說丟了東西的。”
再說,若是他四處去詢問,又會(huì)打草驚蛇。
周富海回去之后便只覺得自已找了個(gè)燙手山芋,拿又拿不好,扔又扔不掉。
當(dāng)真兒是愁人的很。
“奴才無用,暫時(shí)還沒能為昭妃娘娘排憂解難。”
周富海說著又低頭哐哐跪下。
那珍珠耳墜就這么赤裸裸的放在桌子上,簫煜嫌臟拿筆輕挑開看了看。
那珍珠耳墜便在信紙上來回滾動(dòng)著。
萬歲爺辛苦了幾個(gè)字,也就顯得格外的好笑。
沈芙可當(dāng)真兒是夠敷衍自已。
簫煜面無表情,將這珍珠來回玩弄了一番。
也算是知道了沈芙的脾氣。
小小女子,脾氣卻是大的不行。不過是一次沒有見她,就想著法子兒的跟自已使小性子。
簫煜想著都覺得好笑,忍不住搖頭,可那雙眼眸中卻是又帶著幾分寵溺。
“昭妃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簫煜收了筆桿。
冷厲的眸光朝著下首看去:“她讓你辦的事情,你拼了命也得去替她辦好。”
周富海本就是跪在了地上,聽了這話更是跪伏在地。
“萬歲爺放心,奴才一定會(huì)將這件事辦的漂漂亮亮的。”
周富海哐哐在地上磕著頭。
簫煜敲打完之后,抬手示意周富海出去。
“奴才遵旨。”周富海磕著腦袋,正顫巍巍的就要起身。
只是想到什么,雙膝一軟又重新跪了下來:“萬歲爺,這珍珠耳墜雖然沒找到主人,但是這東西不像是宮中的。”
周富海尋了一天,也就只尋到這么點(diǎn)消息。
起身時(shí),差點(diǎn)兒還忘了稟報(bào)。
“不是宮里的東西?”簫煜抬起頭,仔細(xì)思索了一番。
之后這才問:“最近有什么新人入宮么?”
周富海頓在原地不敢回。
他倒是知道有人入宮了,但是淑貴嬪當(dāng)初讓這件事情的時(shí)侯也有內(nèi)務(wù)府的幫忙,這個(gè)時(shí)侯他自然是不敢隨意開口。
林安來回看了一圈,心中暗罵了周富海一句。
這才上前回:“萬歲爺,近來也就只有淑貴嬪娘家的妹妹入了宮。”
淑貴嬪娘家妹妹入宮一事,并非稟報(bào)萬歲爺。
她是打著看病的幌子讓人送入宮中來的。
“放肆!”
驟然聽到這個(gè)消息,簫煜臉上的神色就這么沉了下來:“誰讓她擅自讓主的!”
“萬歲爺饒命!”林安看著萬歲爺?shù)难凵瘢B忙跪下。
周富海早就嚇得什么都招了:“淑貴嬪當(dāng)初說是病了,水米不進(jìn),這才找了家中妹妹入宮看望,誰知,誰知……”
誰知入宮之后人就不走了。
“她倒是膽子大的很!”簫煜冷嗤一聲。
低頭瞧了桌面上擺著的耳墜一眼,站起身:“擺駕,隨朕去翊坤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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