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dú)送到他那兒的那張芍藥圖畫的最好。
最精致,最好看。
簫煜一猜就知,沈芙這是畫了不知多少遍,隨后將最好,最精致的那個(gè)給了他。
“你將最好的那張送到朕這兒來了?”
簫煜低頭將十來張的圖一張張都撿了起來。
“練了十來張。”萬歲爺喉嚨翻滾著,捏著圖紙的手都在用力。
沈芙裝作沒看見,繼續(xù)低下頭在桌面上練習(xí),嘴硬道:“只是嬪妾這幾日勤奮一些,喜愛作畫而已。”
“朕瞧著你最近很是喜歡芍藥?”簫煜輕輕將畫卷收起來。
又低頭去看沈芙作畫。
沈芙整個(gè)人極為僵硬,手腕繼續(xù)胡亂涂抹著。但是嘴上卻是嘴硬:“嬪妾才不喜歡。”
她手上畫著芍藥,但是嘴上卻偏偏道:“嬪妾喜歡海棠。”
“是么?”
簫煜輕笑著看著沈芙,眉眼之間記是寵溺。
他何必要去管沈芙要說嘴上喜歡什么。
她心中最喜歡的是他就是了。
“御花園一片芍藥與海棠似是都開了。”沈芙既然喜愛,那他就愿意給她。
“海棠也好,芍藥也罷。朕讓人鏟了,都給你送來?”
萬歲爺這說的什么話……
根本就不是沈芙心中所想。
沈芙心中憋著氣,但好歹是記得自已有事兒,不能輕易發(fā)怒。
“御花園的花開的好好的,萬歲爺好好的要鏟了讓什么?”沈芙面色淡淡的,說話的時(shí)侯頭都沒抬。
自已這是沒猜對?
簫煜忍不住的抬手摸了摸鼻子:“朕瞧你都不出門,一直在合歡殿待著,這花既然開的好,不如朕讓人給你辦個(gè)賞花宴,你也好出門走走?”
沈芙這是剛要瞌睡,萬歲爺就來送枕頭了。
“賞花宴?”
沈芙嘴角勾出一絲笑意,隨后才又抬起頭:“御花園人來人往的,花開的雖好,但是沒什么意思。”
“這宮中芍藥開的好的地方,太少了。”
沈芙語氣中喃喃的,眼神中忍不住的有些失落。
簫煜不喜歡看見沈芙這個(gè)眼神。
沈芙好不容易有個(gè)喜愛的,他怎么能讓沈芙失望?
“開的比較好的芍藥?”
簫煜忍不住的回想了起來,整個(gè)宮中開的比較好的芍藥,除了御花園之外,那就只有翊坤宮了。
只是翊坤宮……
簫煜下意識(shí)的放慢了語氣:“太和路后面的芍藥倒是開的極好,要不就在那兒設(shè)個(gè)賞花宴?”
“太和路?”
沈芙佯裝的抬起頭,面上仔細(xì)回想了一會(huì)兒,像是這才想起來:“太和路,是不是就是淑貴嬪那兒?”
“是那。”簫煜聞倒是也有幾分試探。
他知道沈芙已經(jīng)派人處置了方錦蘭。就是不知沈芙會(huì)不會(huì)介意。
“好久不見淑貴嬪了。”沈芙倒是波瀾不驚,面上沒有半點(diǎn)兒異色。
“既是那里的芍藥開的好,賞花宴就在那兒辦吧。”
“那朕就吩咐人下去辦。”
簫煜喜歡沈芙高興,沈芙高興,他就高興。
立即就叫了林安過來:“昭妃娘娘要辦賞花宴,你吩咐下去,一定要辦好。”
林安得了吩咐自是立即去辦。
只是……他抬起頭,忍不住的嘀咕了一聲。
宮中嬪妃少,上的了臺(tái)面的也就只有那么兩位,昭妃娘娘要辦賞花宴,這去的人該如何請?
“這貴嬪之上可就只有淑貴嬪一人……”林安欲又止。
其余的嬪妃,只怕是上不得臺(tái)面了。去了也是白去,一年到頭都見不到萬歲爺一面。
林安沒說清楚,簫煜一時(shí)便也反應(yīng)過來:“那又如何?”
“淑貴嬪就淑貴嬪,朕讓人辦的宴她莫非還敢不來不成。”
淑貴嬪自然是不敢不來的。
林安見萬歲爺沒反應(yīng),便也沒有多嘴。
低下頭,恭恭敬敬的打了個(gè)千兒:“奴才這就去。”
林安走后,沈芙這才對萬歲爺解釋:“林公公的意思是,宮中除了嬪妾煜3淑貴嬪之外就只剩下一些地位的嬪妃了。”
那些嬪妃們,位份低,也不受寵。
一年都見不到萬歲爺一面。
參加賞花宴,只怕是個(gè)個(gè)都害怕的緊。
膽子小一些的,只怕是要嚇破了膽。
“為了后宮持平,萬歲爺也得多去別的妹妹那兒走走才是。”
沈芙這話是故意的,說完之后還特意看向萬歲爺。
“朕才不去。”簫煜挑了挑眉,隨手放下自已手中的茶盞。
“朕若是去了,某些人豈不是要拈酸吃醋?”
他輕笑著說完,一把握住沈芙的手將她拉入懷中。
“朕可吃不慣醋味兒。”
話音落下,萬歲爺?shù)谋〈骄透淞讼聛怼?
兩人許久不見,剛一碰上,便是一陣天雷地火。
萬歲爺?shù)臍庀?qiáng)勢且又霸道。稍一逼近,呼吸就恨不得占了沈芙的所有呼吸。
沈芙被吻的腦海失神,眼前一片漆黑,這才急得要躲開。
“放……放開……”
她雙手用力抵在萬歲爺?shù)男乜谏希瑥乃砩咸恿讼氯ァ?
飛速的朝外跑。
“能躲去哪里?”身后這時(shí)卻是傳來一陣輕笑。
萬歲爺大步追上沈芙,單手落在沈芙的膝彎處,輕而易舉的就將她抱起。
“萬歲爺。”沈芙陡然一輕,下一刻整個(gè)人已經(jīng)在萬歲爺?shù)膽阎辛恕?
她下意識(shí)的伸出手去扒開萬歲爺?shù)氖帧5呛嶌系氖直厶^有力,任憑沈芙如何用力都紋絲不動(dòng)。
珍珠簾晃蕩一聲,沈芙眼看著那煙緋色的簾帳。
雙手捂住臉:“這,這是白日。”
“飽暖思淫欲,朕白日也成的。”話音落下,沈芙整個(gè)人已經(jīng)倒在了繡著海棠紅落鴛鴦流彩被褥上,云錦貼在身后一陣柔軟。
下一刻,萬歲爺堅(jiān)硬且又強(qiáng)壯的身軀就壓在了她身上。
讓她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煙緋色的簾帳掀開一條縫隙。
緊接著那黃花梨木的如意床開始輕輕晃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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