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裴西池出來了,她給他買的內、褲小了。
穿著十分的緊繃,一點都不舒服。
“早點睡吧!”
季清梨不打算在這里洗澡。
這里是醫院,她其實一點也不喜歡醫院。
醫院留給她的都是一些不堪的回憶。
“你去睡床,我睡沙發。”
裴西池在沙發上坐下。她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讓一個小姑娘睡沙發吧!
“不用,你是病患,你去睡床。”
季清梨很堅持。
兩個人一個坐在沙發上,另外一個就站在沙發前。
“聽話,快去睡覺吧,已經累了一天了。”
今天剛從帝都飛回來,下午又工作了半天,晚上還發生這樣的事情。
“裴西池,你去睡床。”她很堅持。
“好吧!”
知道她不是一個容易改變想法的人。
他只能去床、上。
見他終于躺下了,季清梨也躺在了沙發上。
“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記得叫我,我困了。”
季清梨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她是真的累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夢里,還是在醫院。
她親眼看著媽媽被診斷為精神病,被打鎮定劑,被殘忍地送到精神病院。
“媽媽。”
顧嵐清是她唯一的軟肋,而五年前的那些場景,一個一個地變成揮之不去的噩夢。
裴西池沒有睡,聽到動靜,他從床、上下來走到了沙發邊。
蹲下身子。
看到她滿頭大汗,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指甲都陷入了肉里。
“季清梨,醒醒,你在做噩夢。”
看到這樣的她,裴西池心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