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正式開始后沒多久,林泰和便在打完招呼后帶著林宜知先一步離場。
從宴會廳的側門出去時,周圍站滿了安保。
林宜知從離開宴會廳的時候,左手便一直被林泰和握在手心。
而她在感觸到左手傳來的黏膩手感和淡淡的血腥味時,臉上依舊保持著和林泰和一樣的鎮定和笑容。
早就已經被清空的電梯帶著林泰和跟林宜知一路毫無阻攔地來到二十六層。
“爸爸。”
allen帶著一個身穿職業裝,看著像是酒店經理的人站在總統套房的入口。
林泰和對allen點了點頭后,門口的安保將總統套房的大門推開,等林泰和一行人進入之后,又重新關上。
進入總統套房的那一刻,血腥味撲面而來。
純白色的地毯上,綻放了一朵朵大小不一卻同樣黏膩的紅梅。
林宜知看著躺在地毯上茍延殘喘的兩人,憑借衣服認出了之前被人拖走的林玉海。
林泰和越過地上的兩人,來到沙發邊松開了林宜知的手。
他坐在沙發上,被玻璃茬子劃得滿是傷口的手心終于暴露在空氣中。
林宜知看著林泰和這一動作,對旁邊看著像是酒店經理人的男人問道:“有醫藥箱嗎?”
看到林泰和的傷口剛要喊醫生的allen抿了一下嘴唇。
“有,我去拿。”
總統套房配備齊全,男人拿過醫藥箱之后,林宜知坐在林泰和的身邊熟練地為他清洗上藥包扎。
他手上的傷,應該是之前在宴會廳里的時候為了保護她弄傷的。
手心的傷口最深的有指甲深,袖口全部被血跡浸透,可林泰和的臉上自始至終哪怕是現在都沒有一點受傷的端倪。
林泰和由著林宜知給自己處理傷口,沒受傷的手指了指地上的侍應生。
他看著被daniel拽著頭發來到自己面前的“侍應生”,笑著道:“我還以為你成了鯊魚的飯后甜點。”
林佑仲腫脹的臉抬起,他想說些什么,張開嘴吐出的卻全是血沫子。
“從小到大我便教你,要尊敬長輩,要有禮貌,可是你看,明明從海里游回來了卻不知道回家打個招呼。”
“要不是你二伯,我都不知道你這些年東躲西藏過得這么慘。”
林佑仲努力瞪大自己腫脹的眼睛,他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原來早就在林泰和的眼皮子底下。
甚至今天的這場鬧劇,都是在林泰和的縱容下發展的。
他怎么敢的,怎么敢拿自己的命來做餌。
他真是個瘋子。
不止林佑仲覺得自己這個曾經的父親是個瘋子,就是一旁已經爬不起來的林玉海也覺得林泰和是個瘋子,甚至比以前更瘋。
以前林泰和剛來港城被e國人穿了小鞋后,這個瘋子竟然直接讓人炸了那人的車。
在e國人找上門來的時候不否認也就算了,他還明目張膽地挑釁那人讓他離開的時候最好腿著走,否則說不定當天晚上就可以去和之前被炸死的人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