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她行事謹慎循規蹈矩,便是穿衣打扮也是中規中矩,但是這輩子她想活成真正的自己,選的全都是自己喜歡的鮮亮的顏色。
她這么一張漂亮的臉,為什么要藏起來?
肖氏心頭一跳,但是嘴上卻滿是夸贊,等回去后跟丈夫說道:“我瞧著咱們這位大妹妹不一般。”
段愉今兒個心情可不好,前兩年謀了個云騎尉的官兒,今年他想著再進一步,但是總是不順利。
本來事情有些眉目了,但是聽說高家那邊伸了伸手,又耽擱下來。
“是不一般!若是她聽話跟高家定下親事,哪有今日的波折。”段愉氣呼呼的說道。
肖氏一聽忙問道:“怎么回事?”
“還能怎么回事,騎都尉的事黃了,高家那邊伸了手。”段愉面色陰沉地開口。
肖氏一聽就怒了,“高國公府怎么能如此欺人?”
‘‘這世道就是這樣,高國公府比咱們高一頭,想要壓一把自然容易。’’
“我看事情沒這么簡單,等我明日回娘家問問我父兄再說。”肖氏對丈夫的前程很是看重,心中對高國公府就很是不滿。
段愉臉色陰沉,“明日我與你一起去。”
肖氏沒同意,她輕聲說道:“這件事情若真是高家的手筆,一時半會兒咱們也急不得。但是大妹妹那邊,我看著咱們不能這么耗下去。”
肖氏就把府里這段日子的事情跟丈夫仔細說了說。
段愉滿面驚愕,“你是懷疑這些事情背后有明曦的手筆?這怎么可能?”
“我本也不信,夫君,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大妹妹上回生病后,她就有些變了?”
段愉提起這事兒還有些不高興,“小姑娘家家的就是心思太重,一家子人何必這么計較,那日因她丟了好大臉。”
“丟臉還是小事,可是自那回后,你看看母親掌管的中饋如今成了三人共掌,徽柔身邊的春羅被發賣,馬婆子也倒了,連帶著夫君也受了牽連,咱們有一個算一個,哪個得了好?”
段愉看著妻子,“你的意思是,這些事情都是明曦做的?”
肖氏嘆氣,“我沒有證據不敢斷,但是明曦沒回來前,府里可沒這么多事端。而且,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跟明曦鬧了不愉快的人。”
段愉的面色就有些精彩了,好半晌才說道:“若真如你所說,她是怎么做到的?”
反正他不信,她才回府幾天,這府里的人哪個能聽她的差遣?
“不信,咱們打個賭,我瞧著這回廣襄侯府的花宴肯定不太平。”
“這話什么意思?”
“徽柔在明曦手上接連吃了虧,她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我看著她肯定要討回場子來。姚大姑娘跟徽柔交好,你說她能不為她出頭?”
段愉的臉色一下子青了,“簡直是胡鬧,這要是鬧大了,將伯府的臉面置于何地?”
肖氏聽著丈夫這話,心里冷笑一聲,伯府的臉面?
“咱們等著瞧吧。”肖氏這回就要看看,她猜測的到底對不對。
只要段明曦又贏了,她以后肯定要跟她更親近些。
而且,她懷疑段明曦與高國公府的婚事,這里頭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她肯定不能被蒙騙,若是有好處,她一定咬下一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