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珴M意地笑了笑,又看向靜姝。
傅靜姝溫柔嫻靜,但是此刻眼神十分堅定,“舅舅,舅母肯為我們兄妹撐腰,靜姝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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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慶侯夫人聽了倆孩子的話雙目一片茫然,怔怔地坐在那里,一句話也不說。
傅彥撇過頭不去看母親,他怕母親一求他他就心軟。
傅靜姝也沒說話,自打傅紅筱封了東宮良娣,她在侯府的日子越發(fā)艱難。
母親只會讓她忍,說等她嫁了人就好了。
她忍了這么多年,為何要一直忍?
她不想忍了。
張老太太一見,就對著兒媳婦說道:“你先帶著倆孩子去玩吧,咱們張家雖然大不如前,但是這宅子也還有些景色。可憐孩子有外家,也不曾多回來幾次。”
這話刺得德慶侯夫人渾身不自在,眼神也不看母親,只四下游移。
張?zhí)床幌胄」米舆@副模樣,一手一個把孩子牽出去,直接帶去了后花園,邊走邊說道:“若是你們外祖父活著,哪有這樣的事情。
你們這倆孩子也是,受了這樣大的委屈,信不過舅母,難不成信不過你們舅舅,早該回來告知才是。”
傅彥啞著嗓子說道:“不是沒想過,只是不想給舅舅添麻煩,我也想著就算是他們敢這樣想,但是也未必能做到。我是正室嫡出,我不死輪不到傅遷做世子。”
“你個糊涂孩子,哪里需要你的命,若是你出個意外傷了殘了,也就足夠了。”張?zhí)珴M面心疼地說道。
傅彥嘴角一抿,他知道,所以這幾年他很少出門,便是讀書也會路上謹慎小心。
傅靜姝的眼淚已經止不住地落下來,“舅母,去年冬日,哥哥就差點被摔斷腿。”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去書院的路上,剛下了雪,馬失前蹄。”傅彥說道。
他說得輕松,但是張?zhí)朗虑椴缓唵巍?
傅彥說這話,也就是手中沒有證據,只能是意外。
“一群黑了心肝的狼心狗肺的東西,你們外祖父曾幾次幫德慶侯,沒想到這是個白眼狼!”張?zhí)珰獾眯目谥碧?
“舅母,你沒事吧?”傅靜姝嚇得忙給舅母捶背順氣。
緩過這口氣,張?zhí)峙俺隽诉@樣的事情,你們娘還要你們忍著?”
兩兄妹不語。
張?zhí)珟缀鯕獬鲂墓恚谖菑娪驳卣f道:“這件事情你們舅舅說了,德慶侯寵妾滅妻,侯爺的帽子怕是戴不住了。我們會想辦法讓彥兒承繼爵位,如果不能,就算是爵位丟了,也不能便宜傅遷母子!”
傅彥對此沒意見,他只是好奇地問道:“舅母,你們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張?zhí)桶迅导t筱誣告端王惹怒段明曦的事情一說,隨即嘆道:“段大姑娘做事果斷干脆,該出手時就出手。你們想想,以她的身世,尚不及你們兄妹,她能有今日誰能比得上?”
龍舟賽雖是段二爺出面,但是現在京城私下里都議論,此事應該是段大姑娘背后指點。
因為龍舟賽最大獲利的就是內織染局跟定遠伯府,而且段大姑娘依諾兌現當初的承諾,拿出銀子惠及百姓。
當初她被伯府認回來時,多少人私下嘲笑她被商戶養(yǎng)大。
但是現在呢?
只怕那些嘲笑她的人,給她提鞋都不配。
傅靜姝看著舅母,輕聲說道:“舅母,我能不能給段大姑娘下帖子一見,我有些傅紅筱的事情想要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