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經不看好的人,現在都改了口風。
且不說白芷薇在高國公府得了這個消息,氣得摔碎了自己心愛的一套茶盞,便是高湛最近也是差事一地雞毛。
因為白芷薇跟高國公夫人斗得厲害,兩人誰也不讓誰,公府里一團糟。
高國公倒是有心想要壓一下,奈何手中銀子短缺,便先短了三分氣。
此時,高湛才從自己父親口中知道國公府的現狀。
“沒銀子?家里的銀子呢?”高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國公府怎么會缺了銀子花?
高國公對上兒子的目光,頓時不悅道:“你也不想想,這么多年府里的花銷有多大,尤其是你,出去與你那些狐朋狗友吃吃喝喝,難道這些不用銀子?”
高湛臉上一紅,他確實以前手里大方,那是他不知道家里是什么情況,如果知道是這樣,他當然不會這么做。
“所以,母親就盯上了芷薇的嫁妝?”高湛真是臉上火辣辣的疼,真是丟死人了。
高國公聽到這話眉頭緊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娘的嫁妝不也貼補進府中?她既然嫁進了門,自然要與府里齊心協力才是。”
高湛:……
“爹!”高湛額角青筋直跳,“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我還在京城如何立足?”
有誰是新媳婦進門沒多久,就要拿出嫁妝貼補夫家的?
臉都要丟盡了!
高國公看著兒子,“你既然覺得丟人,以后你們這一房的花銷,你們自己出,就不要讓你娘為難了,就這么定了!”
高湛:!
什么意思?
府里不給他銀子,那他花什么?
讓他跟自己的媳婦要銀子花?
他以后在白芷薇面前如何挺得起腰!
高湛被父親的話一擠兌,也實在是說不出還要繼續讓府里出銀子養他的事情,指著他的俸祿過日子,能定什么用?
“兒子知道了。”高湛深吸口氣說道,然后轉身離開主院。
高湛一走,高國公夫人這才從內室出來,看著丈夫說道:“這樣做能行嗎?兒子在外還有應酬,怎么能缺了銀子?”
高國公看著妻子道:“他既已娶了妻,就該擔起養家糊口的責任,哪里還能事事依靠府里。他心疼自己媳婦的嫁妝,怎么不心疼你這個當娘的嫁妝?”
高國公很是不滿,高國公夫人聽著略有心虛,她并未拿出多少銀子,只是做給丈夫看,她岔開話題說道:“那就聽你的,等兒子自己為難了,就知道咱們是為他著想了。”
高國公想起一府同住的弟弟們,這些年吃喝嚼用全是公中出,府里花銷居高不下也不是沒原因的。
是該想想分家的事情了。
高國公夫人并不知道丈夫已經想著分家的事情,她只算著日子,看看白芷薇這回什么時候能低頭!
總不能白芷薇真的看著自己的丈夫沒銀子花,要是她真的不管不顧,那正好給她機會,改天她就給兒子挑個商戶家的姑娘進門做妾室。
商戶家的姑娘,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想起這個,不由又想起了段明曦,想起段明曦,又想起段平昌搭上內織染局的路子,如今在京城混的風生水起。
越想她就越心痛,原本這是她看好的兒媳婦,都被白芷薇給攪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