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段徽柔起身,看了一眼肖氏。
肖氏也立刻起身,做出一副無可奈何左右為難的架勢。
段徽柔看著大嫂瞬間變臉,更想哭了,一家子都是戲精,就她是個蠢的,還被餓狼盯上了。
早知道有今日,當初段明曦回京,她就避著她走。
肖氏帶著段徽柔又回到原來的位置,段明曦沉著臉,段徽柔紅著眼,一看就是兩姐妹不睦的樣子。
眾人遠遠地看到這一幕,眼神紛飛。
皇后面上的神色微微一緩,她就知道會是這樣,段明曦這樣的人,當初被段徽柔踩在腳下,一朝得勢,自然不會饒過她。
兩姐妹關系越僵越好,她才能得利。
明曦看著園中熱熱鬧鬧的景象,沉著臉一不發,又過了一會兒,這才慢慢起身坐到淑妃旁邊的位置,輕聲跟她把事情一說。
淑妃:……
她側頭看著明曦,對上明曦強壓著火氣的眸子,隨即點點頭,“行,你想怎么做?”
明曦低聲問道:“母妃,您能動那些盒子嗎?比如換個位置。”
“這事兒簡單,你想怎么換?”
“把最差的安排到皇后給徽柔定的那個旁邊。”
淑妃瞬間就懂了,哎喲,這就好玩了,不行也得行。
淑妃端起茶盞抿口茶,這才側頭對著胡嬤嬤吩咐幾句,胡嬤嬤悄悄轉身,又跟南椒吩咐幾句。
南椒悄無聲息地在人群中離開。
此時,穿針已經完成,皇后特意把段徽柔叫到身邊夸贊一番,什么蕙質蘭心,心靈手巧,簡直是把段明曦的臉往地上摁。
誰都知道端王妃什么都厲害,唯獨這個針線活兒是真沒人見她拿出來過,不用想也知道見不得人。
皇后拉著段徽柔的手親近溫和,一臉喜愛。
段徽柔把她畢生的演技都用在這里了,畢竟死在皇后手里許是能落個全尸,若是死在段明曦手里,她想都不敢想。
怎么都是死,她當然不能害了弟弟。
“徽柔不敢當娘娘夸贊,京城閨秀出色者眾多,徽柔今日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才不是,皇后讓她穿針奪魁,她點燈熬蠟苦練了幾天,眼睛都要瞎了。
在場的夫人與閨秀們眼神不住往端王妃那邊撇,寧親王妃今日本不想進宮,但是皇后下了帖子,只能來湊個趣兒。
她看著明曦端茶穩坐的樣子,心中暗暗點頭。
只是瞧著段徽柔如此被皇后親近,怕是不妙啊。
又想起方才兩姐妹不太愉快分開的模樣,心中不免擔憂。
鎮北王妃眼尾也飛速地撇過段明曦,對于皇后故意拿著段明曦暗諷端王妃的舉動十分瞧不上眼。
甘英坐在嫡母身邊,李佩蘭早就去了曹國公夫人那邊,坐在皇后不遠處,曹國公夫人居然也沒讓女兒待在婆婆身邊,拉著她說話,落在眾人眼中,越發證明婆媳不睦。
眾人隨著皇后夸贊了段徽柔幾句,段徽柔面上一臉笑,心里都要哭了。
這些人是真的不把她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