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里還沒有得到一點風(fēng)聲,可見這一回東宮做事有多隱秘。
“你說呢?”
陳瀟不敢說,忙拱拱手撒丫子就跑了。
王爺今日心情不錯,他這么問了,居然也沒給他一腳。
陳瀟換了便服,悄無聲息去見衛(wèi)國公。
陳瀟一走,蕭沐宸又把齊賀叫來,“你跟鐘晟有沒有往來?”
齊賀一愣,仔細(xì)一想道:“王爺說的是鐘御史府上的大公子?”
蕭沐宸微微頷首。
齊賀就道:“屬下跟鐘公子還真沒有往來。”
王府跟御史也不搭邊,往常他們這些人都是御史重點進(jìn)宮對象,還敢有往來?
退避三舍都來不及。
“王爺,您想要見鐘公子?這好說,屬下直接上門找人就是。”齊賀說道。
蕭沐宸一難盡地掃他一眼。
齊賀渾身一凜,隨即想明白過來,這要是能見人,還能這么偷偷摸摸的?
說錯了話,齊賀立刻夾起尾巴,小心翼翼地說道:“有事王爺只管吩咐,便是沒有往來,屬下也能把事情辦好。”
王爺先問有沒有往來,那就是說,他與鐘公子見面不能失禮,嗯,記住了。
也是奇怪了,王爺什么時候做事這樣守禮了?
“你帶句話給他,太子要插手崎南一事,欲先鏟除衛(wèi)國公,如今有關(guān)衛(wèi)國公的事情送到鐘御史手上,就是要借刀殺人。”
齊賀臉色都變了,“王爺?”
蕭沐宸擺擺手,接著說道:“蕭臨還在奉城伯手下,衛(wèi)國公一旦到了,奉城伯孤木難支,蕭臨就危險了,你跟寧親王遞句話。”
齊賀臉上的笑容瞬間都收了起來,凜然說道:“王爺,若是這樣的話,寧親王為了兒子,也會努力周旋。但是鐘御史一身硬骨頭,只怕未必愿意收手。”
罪證確鑿,御史的職責(zé)就是彈劾。
“所以讓你找鐘晟。”
齊賀還是有些不懂,鐘晟還能攔得住他爹?
要是能攔得住,那也不是大名鼎鼎的鐘御史了。
但是,王爺這樣說了,他就這樣做。
齊賀知道事關(guān)重大,時間緊迫,立刻拔腿就走。
蕭沐宸坐在書房里,拿出筆在紙上寫下衛(wèi)國公,鐘余慶,寧親王,最后落下太子二字。
鐘余慶就是那把尖刀,刀口像哪,就得看衛(wèi)國公跟寧親王的本事了。
蕭沐宸的眼睛落在那幾個人名之上良久,這才伸手將紙張拿起,拿出火折子點燃扔進(jìn)銅盆中燒成灰燼。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要進(jìn)宮一趟。
無論如何,不能讓太子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