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婳心煩道:“你是說了給五千,但我并沒答應,我自己也得過日子,不可能你說給多少就給多少,而且三千塊也不少,只要你和爸不上牌桌,這些錢完全夠你們生活了!”
“你說的這是什么狗屁話!家里是開麻將館的,有客人來打牌我和你爸當然得陪著,我和你爸身體都不好,就指著這個麻將館賺點茶水錢,否則靠你這點錢養著,我們早就去大街上要飯了!”
王春梅嗓門越來越大,好像誰聲調高誰就有理似的。
舒婳了解她的脾性,毫不退讓的說:“說的好聽是賺點茶水錢,說得不好聽你和爸就是嗜賭成癮,完全沒有節制,這么多年你們在牌桌上輸的錢還少嗎,怕是賺的那點茶水費都不夠你們賭的吧!
你們把錢輸了就來壓榨我,還總嫌我給的錢少,媽,你捫心自問三千塊真的少嗎,家里周邊的物價我又不是不知道,這些錢你和爸當生活費完全足夠了!”
舒婳住在家里的時候,爸媽就沒日沒夜的打麻將,說是陪客人打,實際上就是他們自己癮大,有時候來打牌的人多了,他們占不到位置,還會趕走兩個客人。
平時生活中扣扣搜搜,在牌桌上不管輸多少錢都不心疼,大把大把鈔票往牌桌上送,沒錢了就來找舒婳要。
舒婳已經受夠了!
“還有,爸身體不好,腰傷了不能干重活我知道,媽,你的身體好像沒什么問題吧,你才五十歲,又不是不能做事了,要是覺得生活費不夠,為什么不出去找份工作,一家人就全靠著我一個人生活嗎?”
陸璟川洗完菜出來,就看到舒婳對著手機咆哮。
她平時性子挺溫和的,很少有這樣激動的時候,想來也是被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