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對面在林宜知應下后瞬間掛斷了電話。
而林宜知手中的電話還被她緊緊地攥在手心。
她不知道該怎么描述自己現在的心情,只是默默地捂住了自己心臟,希望它能夠平靜下來。
著急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五分鐘的時間能做很多事情,林宜知回自己房間準備背包,背包里裝了不少自己覺得急救可以用到的藥品,包括自己最新倒進杯子里的靈泉。
人參枸杞泡靈泉。
林宜知相信,不管林泰和出了什么事情,只要自己去得及時,只要他能留下一口氣,自己就絕對可以把他從閻王殿拉回來。
是的,因為盛圖南在電話當中的語氣過于沉重,林宜知不得不把這次林泰和的情況想得十分嚴重。
至于過程中透露的那一絲絲違和感,在盛圖南難得一遇的態度下幾乎可以忽視不看。
如盛圖南在電話里所說,來接林宜知的確實是一個年紀在四十歲左右,身高一米八五的光頭男人,除此之外,他左臉上的刀疤甚是嚇人。
總的來說,這是長相兇悍的男人,格外適合出演電影中的殺人犯和亡命之徒。
但這個狠人在林宜知背著包推開門的瞬間彎下了腰,“大小姐,我叫盛四。”
標準的普通話,只是聲音有些沙啞不是很好聽。
可能是害怕自己的模樣嚇到林宜知,盛四和林宜知說話的時候全程都低著頭。
“你好,我叫林宜知。”
林宜知看著不敢看向自己的盛四道:“我們邊走邊說,五伯有說讓你帶我去哪兒嗎?”
盛四依舊低著頭,“您跟我走就好。”
他怕林宜知不相信自己,又加了一句道:“我們家世代都為盛家工作。”
林宜知看著不敢抬頭看向自己的盛四,“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林宜知說出這句話倒不是因為多么信任眼前這人對林泰和的忠誠,而是因為如果眼前這人有威脅的話,林宜知可以直接從空間拿出木倉干掉他。
她的安全感,從來都不會來源于其他人。
林宜知跟著盛四走是相信盛圖南,相信盛圖南也是相信林泰和看人的眼光,否則如果換了daniel給她打電話的話,林宜知都要考慮三分再決定要不要相信。
盛四開了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林宜知本以為去的地方會是半山別墅亦或者是林氏集團的大樓或者是酒店。
但都不是,盛四帶著林宜知一路直奔海邊。
難道是在海邊出的事兒嗎?
林宜知心中的忐忑海風并不會告訴她答案,直到盛四把車停下,帶著林宜知來到一個小碼頭準備上一艘船,一艘名不見經傳的漁船。
說實話,看著荒無人煙的碼頭和面前破破爛爛的漁船,林宜知站在碼頭上已經想要掏槍了。
實在是眼前的這幅場景像極了以前電影中殺人越貨的場景,所以林宜知站在碼頭那里,怎么也邁不開步子。
“大少在等您。”
盛四說完,林宜知不僅沒有向前,甚至還往后倒退了一步。
林泰和在她心中的地位日益重要是沒錯,但是此刻林宜知心中不知道還要不要相信盛圖南,她覺得所有人的性命都沒有自己的重要。
“再給盛圖南打電話。”林宜知站在原地,看著面前的漁船對旁邊的盛四道。
只是她說完這句話后,盛四沒有說話,反倒是漁夫打扮的人掀起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了盛圖南的臉。
林宜知看著如此打扮的盛圖南蹙緊了眉頭,他們到底在故弄玄虛些什么東西,林泰和到底有沒有事兒!
坐上漁船后,盛圖南沒有張嘴,林宜知更沒有開口說話,所以漁船內的氣氛很是怪異。
夜里的海風帶著微微涼意,林宜知出來的時候只穿了一件襯衫,此時只好將自己的包抱在懷里。
盛圖南看到這一幕,從旁邊拿過一件外套披在了林宜知的身上。
漁船上除了一個開船的人,便只有林宜知、盛圖南和盛四。
船開了大概有四十分鐘的樣子才來到一處小島,小島不大,碼頭邊全都是穿著黑色勁裝拿著武器的保鏢。
林宜知看著眼前這架勢,之前心里涌起的僥幸消失。
林宜知沉默地跟在盛圖南的身后,一步一步跟著他往小島深處走去。
只見在小島深處有一處別墅,別墅門口的保鏢除了荷槍實彈之外,幾乎每手各牽著一只惡犬。
林宜知也許是這里唯一的生人,所以在林宜知靠近的時候,那些看著便無比兇悍的大犬對著她開始狂吠。
保鏢牽著大犬讓路,林宜知也無任何畏懼地跟在盛圖南的身后進了別墅。
在看到來往的醫生和護士時,林宜知收回自己的視線眉頭微蹙。
這架勢,這動靜,林泰和不可能受的是小傷。
林泰和確實不是小傷,林宜知跟在盛圖南的身后,經過消毒和換衣服進入林泰和所在的房間時,他正帶著呼吸機躺在病床上。
隨著盛圖南和林宜知的進入,醫護人員紛紛退出,其中一個看著像是主治醫生的人在林泰和的耳邊說了一句話,接著他睜開了眼睛。
在林泰和看向林宜知之前,林宜知便已經來到了林泰和的身邊。
“爸爸。”
聽到林宜知的聲音,林泰和緩緩地將視線挪到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