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小孩子脆生生的哭喊聲,瞬間熄滅了所有的話頭。
琴娘被老板娘安排著到里面小坐,免得嚇走了外面的客人。
琴娘卻在深思熟慮之后,突然朝著老板娘搖搖頭。
“不用到里面去小坐了,我該回去了?!?
“可你還沒有拿走新的繡品。”
老板娘不解。
琴娘只是掂量了一下身后哭著的女兒,再一次溫和的搖搖頭。
“我暫時不準備接了。”
暫時不從你這里接了。
她的女兒說她的繡品,遠高于十兩銀子。
那眼前的人便是個不折不扣的黑心商人。
她不愿意給黑心商人做事。
也不想聽見女兒哭。
就在她拒絕的聲音響起時,夏清寧瞬間止住了哭聲,乖巧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柔軟的趴在她的背上,只露出一雙紅紅的眼眶來看著她。
老板娘心里巨震,根本來不及去思考為什么這孩子說哭就哭,只急急上前。
“不接了?你之前不是很需要錢的嗎,怎么……”
“沒有什么原因,謝謝您這幾日的好意?!?
琴娘直接拿了錢就走。
沒有過多的糾纏。
也沒有留下任何的理由。
老板娘試著去追她,可琴娘已經(jīng)騎著驢車一路遠去,心意已決。
老板娘氣得跺腳,喃喃自語:“該死!竟然讓這么好的一個繡娘跑了!”
她甚至不知道原因!
到底是哪一步讓琴娘發(fā)現(xiàn)了!?
……
長街。
周圍的攤販堆積成山,今日外出的人也多些。
夏千帆怕三個孩子被擠到,今日特意將推車往前放了一些,留下后面一部分距離,他還特意將前幾日準備好的矮凳子拿出來,讓三個孩子排排坐。
只有在他一個人忙不過來的時候,孩子們才會輪流出來幫他的忙。
他邊給食客裝東西,邊問。
“這幾日的人是不是多了些,是京城里有什么事兒嗎?”
“是呀,過幾日有個小節(jié)日,大家閨秀的丫鬟小廝們最近也跟著出來跑,吃喝都要最新的,可不是人多么?!?
食客們都喜歡夏千帆溫溫和和的樣子,平日里自然是他問什么,食客們都愿意告訴他京城的情況。
夏千帆恍然。
京城的人都要臉面,聽說連糕餅果子都要最新最好的,才能長臉面。
只是可憐了那些丫鬟家仆,每天來來回回找的滿頭大汗。
他賣的差不多。
還剩下不少豬下水之類的東西,不過食客們今日明顯都是出來大采買,不少人直接去了旁邊的米鋪面店。
生意如潮水,起起落落。
夏千帆也不介意,正想坐下來,趁著間隙教導孩子們讀書習字。
鋪子前卻來了一個粉色衣裙的丫鬟,發(fā)間的簪子都是銀的,要不是腰間掛了個什么宋府的腰牌——根本看不出她是個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