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邊,赫然開著一家王家鐵鋪。
”這鐵鋪也是我家的資產,”王夫人笑著解釋,“我這次特意選了個好位置,若有人鬧事,隔壁每日打鐵的壯漢隨時都可以趕到。”
夏清寧默默在心里給王夫人點了個贊。
就不說將新繡房開在自家鐵鋪旁這種保險之舉了,而且還要開在離原先那家不遠的地方,咱們每日客人絡繹不絕,他們卻門庭慘淡,豈不是要將他們氣死?
夏清寧偷笑。
“如何?清寧可還滿意?”王夫人領著她在店內轉了一圈兒。
“王夫人考慮太周到啦!”夏清寧夸道。
“如此甚好,我明日就叫風水先生給我擇一個開張的好日子!”
此事,就算這么定下。
次日,王夫人興沖沖地來到夏家。
“琴娘,清寧!日子已經擇好了,就定在后日。”
“太好了!”昨日夏清寧回來,告訴她王夫人準備幫她在街上重新開一家繡坊,她也是高興不已,“后日已經很近了,咱們得快些準備起來。”
“是嘞。咱們今日出攤,就順便宣傳宣傳新繡房。”
這一次,琴娘也不再避諱,與夏清寧和王夫人一起售賣繡品。
“這是我娘親哦~這些繡品都是她繡的!”夏清寧高興,和幾個面熟的老顧客介紹著琴娘的身份。
“誒喲!我今日可算是見到本人了!不僅繡工如此好,連人也長得如此漂亮!誰要是娶了你,那當真是他的福氣喲!”
他們皆是如此夸道。
琴娘有些不好意思,夏清寧卻十分自豪。
“咱們家的繡房后日在王家鐵鋪旁開業,若有時間,你們記得來捧場哦!”
“新開業,會有活動,繡品會更加便宜一些!”
這個點子,也是夏清寧想出來的。
果然,那些人聽說會更加便宜一些,十分高興:“到時我們一定去!”
而與此同時,春華和秋月看著屋子里賣不出去的劣質娃娃直嘆氣。
“都怪你!非要弄什么發霉的棉花,搞得咱們現在又一次失敗了。”春華忍不住朝秋月發脾氣。
她動作過大,以至于扯到了與那婦女打斗時留下的傷口,痛得臉都皺了起來。
秋月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左半張臉高高腫起,說話也有些含糊不清,“你當時不也沒說什么嘛?再說了,我不是為了節約成本?”
春華懶得再與她爭執,“咱們接下來怎么辦?”
“不如咱們去求夫人,看看她有沒有什么辦法?”秋月道。
春華看了看她狼狽的樣子,冷笑一聲,“咱們這個樣子,你有臉去見夫人,我可沒有。”
二人在繡房將就睡了一日,第二天一早,就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誰啊?一大早催命啊?”春華心情不好,自然也說不出什么好話。
她一打開門,門外站著兩個壯漢。
其中一人拿著房契道:“夫人,你們已經三個月沒有交房租了,再不交,我可得把你們都趕出去了!”
春華這才記起來,前幾日為了能盡可能多買一些布料做棉花娃娃,她就拖欠了房租,可現在,棉花娃娃沒有賣出去,她還賠了不少錢,如今哪里來的錢交房租。
她看了看兩個壯漢,心中畏懼,討好地笑道:“可否再寬限我幾日?”
“寬限?”那壯漢把眼睛一瞪,看上去分外可怖,“再給你幾日,你怕是要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