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娘對宋千俞之前受傷時的情景記憶猶新,如今看到他已然恢復得如此之好,身姿挺拔,精神煥發(fā),臉上散發(fā)著健康的光澤,心中喜悅。
當下,她全然顧不上手中那盆精心呵護的花卉,急忙將花盆放置在一旁的石桌上,隨后快步流星地朝著宋千俞走去。
“千俞來了啊,看到你平安無事且恢復如初,我這心里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琴娘的臉上綻放著真摯的笑容。
說著,琴娘沒給宋千俞反應(yīng)的機會,直接拉起他的手,腳步輕快地往旁邊的亭子走去,嘴里還絮絮叨叨地念叨著,說一定要跟宋千俞好好嘮嘮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
宋千俞瞧見琴娘這般熱情的模樣,心里頭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絲絲暖意,感覺暖烘烘的。
雖然被琴娘拉著手,可他一點也不生氣,對琴娘講的每一句話,都回應(yīng)得極為禮貌、周全,沒有半點兒敷衍。
“夏夫人,辛苦您老是惦記著我了,全靠您和夏小姐他們用心地照顧我,我這傷才能好得這么快,說起來,該是我感謝你們。”
宋千俞這邊說著感謝的話,那邊又一臉關(guān)切地詢問琴娘最近身體怎么樣。
琴娘被他哄得心里樂開了花,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笑得合不攏嘴,一個勁兒地點頭,嘴里不停地說道:“你真是太有心了,這讓我怎么當?shù)闷饐选!?
就在琴娘和宋千俞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夏文曜和夏文翰兩兄弟從外面回來了。
二人今日赴書院聽講學業(yè),待課業(yè)一了結(jié),便匆忙往家中折返。
夏文曜在書院苦讀的時候,常聞宋千俞諸般逸聞趣事,對其顯赫身份自是諳熟于心。
此刻乍見宋千俞與琴娘在亭中相談甚歡,笑語不絕,心中悄然涌起幾分訝異,但是他的面色依舊沉穩(wěn)平和,未有絲毫波瀾。
夏文翰則心思純善質(zhì)樸,較之兄長更為單純。見家中有客來訪,且琴娘與之交談甚為愉悅,心中不禁泛起好奇,隨同夏文曜匆匆走過去,想著一探究竟。
看看究竟是何人能令琴娘如此暢懷。
夏文曜施過禮后,悄然跟夏清寧去到書房。
待踏入書房,他輕掩房門,環(huán)顧四周,確認無人窺視,方緩緩轉(zhuǎn)身,目光落在夏清寧身上,眼神之中隱隱透著一抹凝重與嚴肅。
“清寧,適才在庭院中與琴娘相談甚歡的人,可是九皇子?”夏文曜壓低嗓音,輕聲問道。他雙眸如炬,緊緊凝視著夏清寧,想要從其神情中看出些端倪。
夏清寧心內(nèi)陡然一驚,她本就蓄意隱瞞宋千俞身份,只因深知大哥不愿家人卷入危險,眼下被大哥一語道破,她有一瞬的慌亂。
而后,她強裝鎮(zhèn)定,微微搖頭,“大哥,你看錯了,那人只是我在外面結(jié)識的一位尋常朋友,絕非九皇子殿下。”
雖然夏清寧辭篤定,但是她心底思緒卻于無意間泄露真實想法。
哎呀,大哥可真是敏銳,這都能猜到。可如今這局勢,若是讓哥哥知道了九皇子的身份,他肯定又要擔心了,我還是得瞞著他才行。
夏文曜向來以心思縝密著稱,加上與夏清寧多年相伴,對其些許微妙反應(yīng)早已諳熟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