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曜:“爹,不是說這路上不能暴露行蹤嗎?”
夏千帆:“我們每天就只能走這點路,他們越是相信這條路是真的,就錯的越多。他們越錯,我們越安全。”
夏文曜恍然大悟。
幾人趕緊停下來弄點東西,順便還能把干餅子熱一下,軟乎乎的往嘴里吃。
夏清寧還不能吃干餅,只能巴巴的捧著水囊,里頭有跟別人家買的一點羊奶。
腥腥的,帶著點甜味。
換做以前,她肯定是碰都不碰的,可這嬰孩身體卻覺得羊奶香噴噴,吃的也算歡快。
夏文翰看她嘬嘬,忍不住捏了一把她的臉。
夏清寧的眼睛都瞪圓了,抱著水囊都倒到大哥懷里。
二哥真討厭,打擾人家吃飯。
她努力騰挪了一下,手里的水囊差點兒也倒了。
還是夏文曜手疾的扶住,呵斥夏文翰:“動妹妹干嘛,喝嗆著了。”
“我看她可愛么。”夏文翰癟癟嘴。
夏清寧把水囊抱緊了些。
哼,夸我可愛就勉強原諒你了。
夏文翰笑起來,抱著她不撒手。
三個孩子笑鬧成團。
夏千帆緊繃的心思也松散了些。
等到幾人吃的飽飽的,幾個人就把東西簡單收拾一下,特意留下了一點痕跡。
再往后走,夏千帆還特意留了點食物沫子在路旁,大概又走了四里路,他才帶著牛車駛入旁邊的小路上。
車輪車輪——
夏清寧趴在琴娘肩頭提醒。
琴娘聽著,趕緊說:“千帆,我下來走走吧,這樣車輪就不會壓著留下痕跡了。”
“那把清寧給我抱著,你松散些。”
夏千帆把夏清寧接過去,穩(wěn)穩(wěn)當當的把人抱著,另一只手牽著琴娘。
夏清寧看著,眼里冒星星。
父母愛情真好磕。
琴娘聽聞,忍不住踉蹌了一下,夏千帆趕緊把人摟住。
四目相對,老夫老妻的竟還有些不好意思——被女兒調侃了呢。
兩個哥哥在后面悶悶的笑。
等到他們走遠了。
之前吃飯的營地里,烏泱泱的來了一群人。
剛才抱著孩子的女人此時弄干凈了臉,裹著一身灰撲撲的衣服,看見地上的痕跡,冷笑連連。
“果然天真,真往這里走了。”
背后幾個人高馬大的漢子陰沉著臉。
“我說榕丫頭,這后面哪里來的村子,老子在附近這么多年也沒聽說過。”
“誰知道啊!”榕丫頭怒斥一聲,叉著腰,“他們一路都留下痕跡了還能有假?別他娘的找茬,繼續(xù)走!”
幾個大漢雖然疑惑,但還都是跟著。
這年頭亂糟糟的,路過的不是些真窮人,就是些老弱病殘,好幾天沒開張了!
好不容易有個牛車的,就算沒什么財務,帶頭牛回去也算開個小張不是。
幾人繼續(xù)往前走。
路上還看見不少痕跡,榕丫頭信誓旦旦說肯定有。
走到盡頭,竟然只見一面峭壁,大漢怒罵:“這就是你說的有!老子們從白天走到天黑,這他娘的就是你說的開張!”
榕丫頭瞬間面色慘白,被眾人罵著,死死攥緊拳頭。
那死書生!竟然敢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