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山匪狠狠打落:“死娘們兒!木頭的東西能值幾個錢,你還有沒有什么珠寶首飾什么的!?”
“沒有了!”
夏千帆先回答,“我娘子變賣了妝奩,才買了這牛車,什么東西都沒剩下,請各位爺高抬貴手呀!只要各位不傷人,等會兒在官道遇到官兵,我們肯定什么都不說!”
聽到官兵兩個字。
其中一個山匪直接紅著眼,一腳把夏千帆踹倒在地上。
“你他娘的拿官兵威脅我呢!”
“二弟!你別沖動,這里本來就是官道,要不是咱開不了鍋,也犯不著跟官兵作對……趕緊拿了東西就走!”
末了,另外一個人拽著火氣大的二弟,補充一句:“別在官道上殺人,要真暴露了我們,就拎著你的腦袋去頂罪!”
“……”
被叫做二弟的山匪狠狠磨牙,一刀砸在樹干上泄憤。
他們做山匪也都是為錢所迫,真殺了人,以后連個回頭的地兒都沒有!
夏千帆見他們聽懂,強撐著手臂從地上爬起來,沒什么怨——反正威懾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二弟很快平復過心情折返回來,用刀刃抵著夏千帆的脖子。
“你呢?你身上就沒藏點什么值錢的?把衣服脫了,所有的錢都拿出來!”
夏千帆趕緊脫了自己的外袍,只留下一身單薄的里衣,最后身上被搜出來個小小的荷包,里頭放著僅剩的十幾個銅錢,都被山匪們拿走。
臨走時。
山匪還狠狠踹了夏千帆一腳。
“死窮鬼!以為買了牛車能有多少錢呢,就只有這么點東西!”
“吃的倒是不少,也夠了……不過這牛車……”
“別他娘的想了,咱們那地界可帶不回去!”
幾人你一我一語的說,很快就做出決定。
最后拿刀抵著夏文翰的男人,直接收刀,把夏文翰扔了回去。
“走!”
伴隨著他一聲令下。
幾個山匪瞬間走了個沒影。
夏文翰坐在地上,正是兩腿打顫,聽到那腳步聲徹底消失在山林里,他久久不能回神。
夏文曜和雪沁上前來看他,被一直摁著的小狼也從牛車上跳下來,嗚咽著貼著他的小腿。
“文翰,沒事吧?”
“有沒有受傷?”雪沁摸了摸他的脖子,仔細看著。
夏文翰聽著哥哥姐姐的話,不爭氣的哇的一聲哭出來,抽噎著:“我,我差點兒以為要死在那了!嗚嗚嗚,山匪真的好可怕!”
說完,他直接撞進夏文曜的懷抱里,嚎啕大哭。
雪沁趕緊幫他拍拍背順氣。
琴娘更是靠在夏千帆的懷里,久久不能回神。
夏清寧躺在牛車上,心里也是不甘。
書里沒說過這里有山匪劫道呀……難道書里的命運開始改變了嗎?
爹爹變成大反派的進程不會加快了吧,嗚嗚,我還是喜歡現在的日子,爹爹以后要好好的。
聽著女兒的聲音。
夏千帆的心緒漸漸平復,他彎身檢查了一下被藏在行李箱暗格里的妝奩,又將錢莊的票子從暗格里翻出來,確認大頭的東西都在,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琴娘道:“我們的吃食都被帶走了,只怕只能撐一兩天了。”
“很快就到縣城了。”
夏千帆安慰著,邊看了一眼深深的夜色,“他們一時半刻不會折返回來,我們趕緊睡覺,早點起來,早點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