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夏文曜略有驚訝,隨后就開始滔滔不絕。
“院長是位才學(xué)廣博之人,前些日子,我有些地方不懂的,都是到院長的書閣里去問的……竟然拿沒想到,清寧能拜這位高才位師父。”
說到這里,夏文曜一時為自己的妹妹高興,可又本能地有些羨慕,捏著碗筷的手也緊了緊。
夫妻倆很快看出兒子心里的憋悶。
夏千帆給他夾了一塊肉:“文曜你當(dāng)初可也是免試進(jìn)書院的,想來院長也是對你寄予厚望。興許是因為我們來京城太晚,你年歲太大,才被院長拒之門外?!?
琴娘也拍拍他的肩膀:“都是爹娘不好,當(dāng)初就該早早帶你們?nèi)刖!?
原本是夏文曜自己的嫉妒,卻被爹娘說成了是他們的罪責(zé),夏文曜心底那些不舒服很快就消散了,搖搖頭:“不是誰的錯,只是時運也很重要?!?
夫妻二人都有些為難。
畢竟大兒子是勤奮好學(xué)的,如此落差,難免叫他心里不平衡。
這時候,夏清寧已經(jīng)滑著小車車到夏文曜身邊,嘿嘿一笑:“關(guān)門,不一定。哥哥厲害,肯定能的?!?
夏文曜輕笑:“清寧會安慰人了。”
夏清寧卻搖搖頭:“哥哥就是厲害?!?
哥哥努力學(xué)習(xí),做院長的弟子那還不是分分鐘鐘的事情,哥哥是啟蒙太晚,又不是沒有天資天賦了,哼哼,而且以后我們還在一個書院呢!
大哥哥對我最好了,以后下學(xué)了也讓我舔舔糖人嘗嘗呀!
她一股腦地往哥哥的懷里扎。
夏文曜聽到妹妹將自己也規(guī)劃進(jìn)未來,無奈一笑——這樣好的妹妹,與其嫉妒,倒不如好好寵著!
此事決定好。
隔日,琴娘便準(zhǔn)備好的禮物,帶著夏清寧過來拜師。
學(xué)院里不少人都紛紛過來圍觀。
“真是個小孩兒?”
“好可愛的娃娃,瓷瓶一樣白?!?
“有你這么形容人的嗎,要我說,可愛的像是話本子里說的討喜小丫頭?!?
眾人在外竊竊私語。
院長卻掃視過夏家的一眾孩子,目光停留在夏文曜身上:“可嫉妒?”
直白,而一針見血。
不等琴娘從中斡旋說話,夏文曜搖搖頭,認(rèn)真一拱手:“嫉妒心中有,自然克制。但妹妹能得賢師如此,我這做哥哥的,更多是高興?!?
“哥哥最好啦!”
夏清寧過去抱住夏文曜的腰。
夏文翰癟癟嘴,拉過來:“我才是你最好的哥哥?!?
雪沁無奈:“在院長面前,不許爭這些?!?
只有夏清寧習(xí)以為常的端水:“哥哥姐姐娘親爹爹都好!”
一家人很快笑開,琴娘眼見拜師嚴(yán)肅的氣氛被打破,余光又見院長滿眼欣喜的模樣,趕緊將禮品依次擺開放在桌子上,認(rèn)認(rèn)真真地將小女兒拉過來,行了拜師禮。
茶水,自然是夏文曜這個做哥哥的幫忙奉上的。
做完這些,三個孩子先去書齋上課,院長問夏清寧:“今日便留下來同我算賬,可好?”
“今日不行,還有事?!毕那鍖帗u搖頭,轉(zhuǎn)身去要琴娘的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