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娘將十個書包做好,本想帶著孩子們一同去。
不料夏文翰功課出了差錯,要去學堂里補課,夏文曜和雪沁也被先生吩咐要幫助兄弟,幾人只好在休假的日子里,一起去學堂里補課。
琴娘身邊只剩下一個夏清寧。
夏清寧現在走路好了許多,一路上走走,時不時被琴娘抱著,倒是叫琴娘省了不少力氣。
王文宇家里因為這姓氏,終究不好掛王府的匾額,于是家主擬了塵院的匾,高高掛起。
王夫人親自帶著人出來迎接,就連身后的婢女身上都戴著些金銀,十分闊綽。
“我們家這名字聽起來灰撲撲,寓意卻深呢。”
王夫人去拉琴娘的手,又叫來個年邁些的嬤嬤過來抱著夏清寧,往里走,里面都是小橋流水,就連長廊旁側的窗都是精心雕琢,連成畫卷,夏清寧暗暗拍手稱奇。
“蛟龍,出水!”她瞧著木窗雕刻出的連環畫,十分感嘆。
“怪不得院長愿意收你家最小的丫頭當關門弟子,兩歲不到,竟認得蛟龍,看得出這故事。”王夫人連連感嘆。
琴娘無奈一笑:“都是跟著哥哥姐姐們看畫本子和書冊。”
王夫人拍拍她的手:“那也比我家的好上太多……還沒來得及跟你說這院子名字的由來呢。”
“你說。”琴娘見她自來熟,倒也不介意地攏著她的手,兩人看著倒像是閨中密友一般親近。
“我們王家上下都是做生意的,不過不在這京城里當龍頭,只在自己老家做生意,上到家里祖爺爺那輩,下到我侄子侄女兒,都是做生意的,整日與錢打交道。
祖訓有,金銀身外物,塵土才為實,叫咱們不能眼里只有金銀,更要看著腳下,真正的寶貝,總藏在塵土之下。想我祖爺爺當時的第一桶金,便是老天爺垂簾,后山一捧土里的幾個金粒子呢!”
王夫人侃侃而談,又說了家中做生意的許多趣事。
琴娘不曾走南闖北,聽得海船飄搖、生死一瞬,驚得瞪圓了眼。
又聽北地極寒,雪洞子里一夜定生死,心里又驚,連連問王夫人家中人是否出事。
娘親簡直情緒價值拉滿!王夫人笑得都睜不開眼了,都叫妹妹了呢!
夏清寧邊走邊聽,忍不住夸娘親動作表情都可愛。
王夫人說故事,自然最喜歡琴娘這樣句句有回應的聽客,于是更加熱情。
好不容易來到前廳。
王文宇才從書房里蹦出來,乖巧地叫了琴娘一聲,邊從嬤嬤手里將夏清寧給抱了下來,還左右看著:“小清寧,你哥哥姐姐怎么沒有一起來?”
“補課。”
“補……我想起來了,文翰上次考試下雨的時候去救貓,沒能去!偏偏今天去補課,我可特意吩咐后廚的做了好吃的呢!”王文宇痛心疾首。
琴娘驚訝。
原以為是夏文翰不好好學習才要去補課,沒想到……竟是為了救一條小生命。
二哥哥真好,用補考換小貓咪一條性命還是挺值得的呢。
夏清寧心里念叨著,這邊又抓住王文宇同樣肉乎乎的手,笑得甜甜:“哥哥。”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