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的人都下意識放下了手中的刀。
夏千帆看去,只見一身作紫袍官服的男子施施然走出衙門大門,身后還跟了好幾個綠袍官員。
“張大人!”
夏千帆如同看見了救星,驚呼出聲。
張益達是張夫人的丈夫,兩人之前也算是有些交情。
張益達自然也是認識夏千帆,見夏千帆一臉狼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夏老板?你這是?”
張益達只知道夏千帆是個做生意的人,對他出現在這很是詫異。
夏千帆還來不及開口,旁邊的官員就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臉諂媚道。
“大人,怎么驚動了您。”
“不過是個擾亂規矩的考生罷了,下官能解決。”
夏千帆唯恐現在就被拉出去,趕緊出聲。
“大人,草民的考試證明被官府弄丟,在名冊上也有草民的名字,但是這位大人非說證明已經給了人。”
“這東西未曾到過草民手上,草民只是想要個公道罷了,這大人卻說草民胡攪蠻纏,非要將我打出去!”
夏千帆不卑不亢,娓娓道來。
張益達聽見這話,眉頭皺得更深了,看向跪在地上的官員。
“可有此事?”
官員暗暗叫苦,這種事每年都會發生,再正常不過。
今年輪到自己頭上,怎么就被抓了個正著?
他只能硬著頭皮道,“張大人,下官只負責證明的分發,每日人來人往,不說幾千也有上百,小的實在是記不得。”
“興許是這刁民自己早領了,弄丟后反倒回來找咱們?”
夏千帆趕緊解釋,“今日,這官榜剛剛貼出,草民也是才出門到此,這件事我也能找人作證。”
張益達見那官員眼神躲閃,說話時支支吾吾。
都是官場上的老狐貍,哪里看不出這點把戲?
只是現在人多耳雜,鬧大了不好。
張大人稍稍思索,便抬頭給了個交代。
“既然如此,夏老板不如您先在此處登記好,這件事本官會親自調查,給各位一個交代。”
夏千帆得了承諾,覺得張益達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再加之見證者眾多,也就答應了。
等到夏千帆走后,張益達立馬親自查看名冊,發現夏千帆確實有報名,只是名字上被人劃去,顯示拿了證明材料。
一想到剛剛官員的表現,便叫人將官員控制,隨后又帶著人親自去了一趟內庫。
內庫放著衙門所經手的卷軸以及相關材料。
內庫門口正擺著一張大桌,一胖一瘦兩個侍衛正分立兩側,手中的骰盅搖得嘩嘩作響。
“啪!”
骰盅揭開,一大二小。
“哈哈哈哈,小,給錢給錢!”
贏得胖子拍了拍自己的肚皮,笑得找不到眼睛。
瘦子一臉憤恨,把手邊的兩個銅板狠狠丟在桌子上。
“不過就是這一把運氣好罷了,看我下把贏回來。”
胖子笑嘻嘻,“你今日一整天都是這么說的,不還是輸給我十幾文了嗎?不對,快一兩了吧?”
“你輸這么多,明日還能進得了家門嗎?你婆姨一掃帚給你趕出來。”
瘦子氣得臉色漲紅,猛地把桌子上的骰盅拿了起來。
“關你屁事!老子身上有錢,繼續!”
誰知胖子突然臉色大變,朝著瘦子身后趕緊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