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那他也不能抄襲我的卷子呀!
二人爭執不休,曲廷敬被吵得頭疼,感覺自己仿佛到了菜市場。
“安靜!”他冷喝一聲。
“娘親快消消氣,千萬別為這種壞人氣傷了身子。”夏清寧的小手撫著琴娘的胸膛,為她順氣。
琴娘看著懂事的女兒,濕了眼眶。
夏清寧的目光在幾人身上來回流轉。
我相信爹爹,他絕不可能抄襲程峰的卷子。但眼下棘手的是,兩人的卷子有相似的地方……
若是可以,為何不讓兩人當場再重考一次呢?那時,誰更有才學、誰抄襲誰,不就一眼明了了嗎?
琴娘和夏千帆都清晰地聽到了女兒的心聲。
夏千帆恭恭敬敬地朝著曲廷敬行了一個大禮,“大人,草民知道,口說無憑,草民愿意與程峰當場再考一次,請大人出卷、判別,還草民清白!”
夏千帆不介意重考,他有才學在身,再考多少次他也能應付過去。
爹爹果然聰明!夏清寧樂呵地直拍手。
“這倒也不失為一個良策。”曲廷敬頓時如守得云開見月一般,把兩份答卷放至一旁。
夏清寧站得高,遠遠地就看見了程峰卷子上有多處回答明顯不合理。
“那不行!”一聽要再次比試,程峰連忙拒絕,“夏千帆,你家財萬貫,難保你不會再次利用金錢打通御史大人!”
聞,曲廷敬黑了臉,他人還坐在這里,一頂黑帽就冠了上來。
“放肆,你是在污蔑本官?”
話說出口,程峰也意識到失,“大人,草民不是那個意思,草民的意思是,是……”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無法自圓其說。
夏清寧在心里偷笑。
就這樣,還妄想竊取我爹爹的解元呢!簡直是癡人說夢!
“程叔叔!你這萬般推辭,不會是因為胸無點墨,所以才不敢吧?”夏清寧出聲。
被戳中心事,程峰有點慌神,但還是嘴硬:“這怎么可能!我寒窗苦讀十年,四書五經,字字精通!”
“娘親,我看到程峰卷子上多處錯漏,被分為丙類,實屬合情合理。”夏清寧附在琴娘耳邊輕聲道。
聞,琴娘立即高聲喊道:“我都看到了,你卷子上有多處語句不通的地方,名落孫山,實在是人之常情!”
程峰臉色變了又變,被婦人指出他的文章毫無水平,讓他大丟臉面,“你一個婦人懂什么?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最毒婦人心!”他惡狠狠罵道。
琴娘反駁,“就連我一個婦道人家都能看出你的文章水平低下,這足以見得你的才學有多疏淺了!”
“程叔叔,若是你愿意,這就是證明你自己的最好機會,若是你不愿,那便是你毫無才學,不敢罷了!你舉報我爹爹作弊,那自然也不能成立!”夏清寧繼續刺激程峰。
“比就比,有何不敢!”程峰高昂著頭,腦子一熱,立馬答應了下來。
見他上當,夏清寧這才滿意地摟住了琴娘的脖子,兩條小短腿在半空中愜意地晃悠。
嘿嘿,這回看你怎么收場。
夏千帆即使背對著琴娘等人,但也能想象得出夏清寧臉上是何等狡黠之色。
他低頭欣慰一笑。
“好,那既如此,就現場出題,你們二人現場比試,現場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