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這樣還不算!他們還強行占了我家僅剩的一畝三分地,如今我帶著尚不足三歲的幼子,去哪里討生活呢……”
“這小叔子也太不是人了!”
“太可惡了!”
“這種事兒,前幾任縣令一般都是胡亂了之,要么就視而不見,他當真會處理?”
“我們且等著看吧!”
人群中議論紛紛。
“請縣令大人一定為我做主!”王寡婦道。
雖然她家也飽受前幾任縣令所害,但為了她的孩子,她此刻還是得搏一搏。
“本官知道了?!毕那Х劊闹幸彩撬釢灰?,“我亦是有家室有兒女的人,自然為你擺平?!?
王寡婦又抹了把止不住的淚。
“如此,你先回家拿地契證據,半個時辰后,來縣衙的大堂,我為你斷案?!贝颂帞喟肝疵馓^草率,去大堂,也可讓更多百姓看到他的處事公正,從而更加信任他。
夏千帆在心里思量道。
“鄭捕快?!彼洲D身對鄭長風喚道。
“是!”鄭長風抱拳上前。
“你跟這位夫人走一趟,務必把她的小叔子和弟媳一并帶來?!?
“是!”
王寡婦在心里松了一口氣,如此,她便不必愁如何叫那不講理的小叔子來與她對簿公堂了。
“若各位愿意,可以隨我一同去大堂。”夏千帆對著在場的百姓道。
“我們自然要去!”
“趕緊走,趕緊走!”
他們想知道,這位新上任的縣令,是否真的能做到他所說的那般。
夏千帆帶著一眾民眾浩浩蕩蕩地往大堂走。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側目。
“誒,這是在干啥呀?”一人疑惑。
“你還不知道嘛……”另一人把事情的原委道出。
“誒呀!那我也要去看看!”說著,她就放下手中的攤子,跟著人群一起走了。
此時,街邊的一個小館子里,坐著喝酒的大漢,也看到了這一幕。
“誒,李兄,那不是我們上次打劫的那個人嗎?這是在做什么?”
被喊李兄的人悶下最后一口酒。
“走,我們也去看看。”
從北門到大堂,不過百米距離,卻又聚集了不少來看熱鬧的人,幾乎小半個永安縣的人都來了這里,把大堂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
夏千帆坐上高臺,沒多久,鄭捕快就帶著幾人到了。
王寡婦啪地一跪,大聲哭喊道:“大人!這就是強占我家地的兩位惡人,求大人明鑒!”
那王秀成攜著媳婦,自是不認,眼睛一瞪,惡狠狠道:“你這毒婦!少污蔑我!那是我哥留下來的財產,自然有我的一份!”
“就是!”他媳婦在一旁叉著腰,大聲嚷嚷:“我哥辛苦了一輩子,那么些家產,怎么能讓你一人獨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