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你來所為何事???”
“下官剛至永安縣上任,發(fā)現(xiàn)此處分外貧窮,竟連郎中都沒有,今日前來,還請郡守大人可以施以援手。”夏千帆把個中苦楚一一道來。
郡守大人聽聞,卻面露為難。他摸了摸下巴,“永安縣?略有耳聞。”
“只是那地方貧窮,恐怕愿意前往的郎中少之又少。”
“這樣吧,這官邸附近就有一家正大醫(yī)館,你拿著我的手諭前去,看是否有人愿意與你前往永安縣?!?
“多謝大人?!毕那Х屑げ槐M。
看來郡守大人還是個好說話的!夏清寧在心中默默想。
郡守提起筆,寫下幾個字就遞給夏千帆,“若無其他事,你便先行離開吧?!?
夏千帆再次謝過郡守,領(lǐng)著夏清寧前往正大醫(yī)館。
剛一進(jìn)門,夏清寧就忍不住感嘆,“爹爹,這正大醫(yī)館好氣派呀!”
有幾位郎中正在柜臺前交談,夏千帆將手諭遞給他們,“我奉郡守大人之命,前來詢問醫(yī)館中可有人愿意隨我前往永安縣為百姓診治?!?
那老郎中瞇起眼睛看了半天,放下道:“老朽辛苦半生,此時并不想背井離鄉(xiāng)啊,還請縣令大人恕罪。”
其他幾位郎中也都看了,皆是搖搖頭,不愿隨夏千帆同去。
“為何?”夏千帆不解,“郡守大人可是親筆寫了……”
“郡守大人親筆所書又有何用?”一位年輕郎中打斷了他的話,“永安縣貧窮,誰不知道?若我們前往診治,百姓能不能付得起銀錢都不知道,我還得養(yǎng)家糊口呢!”
“就是啊?!逼溆鄮兹思娂姼胶?。
“也莫怪我說得直,若我前去永安縣,一月能賺得幾錢?”
“這……”夏千帆猶豫。
“再說,這雖是郡守大人手諭,可卻并未強(qiáng)制要求我們必須要有一人前往,還恕我們不能從命!”
夏千帆接過手諭,一看果真如此。
夏清寧也踮起腳看,在心中吐槽:
怪不得郡守答應(yīng)得如此爽快,原來還留了這么大一個空子!她有些不滿地嘟起嘴。
“爹爹,我們還是走吧,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她拉了拉夏千帆的衣袖。
“好吧?!毕那Х览^續(xù)在此處待下去也是無果。
坐上馬車,夏千帆滿面愁容,他腦中不斷浮現(xiàn)出那些百姓被病痛折磨的模樣,若他帶不回去郎中,該如何與他們交代啊!
夏清寧看出他的心事,大腦也在飛速運(yùn)轉(zhuǎn),突然,她想到了一個人,欣喜地抱住了夏千帆的胳膊。
“爹爹!你還記得咱們之前遇到過的那位赤腳大夫嗎?他雖然脾氣古怪,可人到底還是不錯的,咱們不如去找他?興許還有一線可能!”
“好!”夏千帆眼前一亮,忙吩咐馬夫往門頭巷趕。
夏千帆輕車熟路地推開赤腳大夫家的大門,只見他正在躺椅上閉目養(yǎng)神。
“是有什么癥狀???”他眼睛未睜,只以為是來找他求醫(yī)問藥的人。
見遲遲沒有得到回答,他睜眼一瞧,又看了看夏清寧,似乎想起了什么,“你是從前請我救治小女孩的那個人?”
夏千帆沒想到這赤腳大夫竟然還記得他,欣喜道:“正是在下。”
“你來有事?”赤腳大夫繼續(xù)躺著。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