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要不這樣,你今天晚上先和雪沁擠一擠?”
“我都聽姨姨安排就是了。”蘇清歌沒有任何意見。
見她如此乖順,琴娘打心眼兒里更加喜歡。
“好嘞,那我這就去給你抱幾床被子,如今雖說是開了春,可夜里還是冷呢。”琴娘道。
晚上,蘇清歌無所事事地坐在床上。
雪沁從外面走進來,“妹妹,你可要睡了嗎?我可就把蠟燭都熄滅了哦。”
“且慢!”蘇清歌從床上跳下來,“你可有紙筆,借我一些。”
雪沁去柜子里拿,心中有些奇怪:“你要紙筆做什么?是要給你的父親母親寫信嗎?”
蘇清歌微微皺眉,根本不想與她周旋。
她剛剛也看出來,眼前這個女孩兒就是他們家收養(yǎng)的。
“與你何干?你拿給我就好了。”蘇清歌語氣有些冷硬。
雪沁莫名其妙被兇了一句,心中只覺得委屈,“我只是問問而已。何必如此大動干戈?”
蘇清歌意識到自己失,在什么都沒有觀察出來之前,她還是不能那么早的就露出破綻。
“對不起,姐姐。”蘇清歌立即道歉,“我剛剛語氣有些不好了。”
蘇清歌接過紙筆,“我只是太過著急了,所以才會那樣。我給你賠不是,原諒我,好嗎?”
蘇清歌實在長得十分漂亮,雪沁看著這樣一張臉在自己面前委屈認(rèn)錯,心中也不禁軟了下來。
“我不與你計較便是了。”
“多謝姐姐寬宏大度!”
可倒也奇怪,蘇清歌拿了紙筆卻并不在上面寫什么,只放進自己的衣服里。
蘇清歌見雪沁盯著她的動作看,只能道:“姐姐,這紙筆對你來說很寶貴嗎?可否將這些送給我?”
“自然是可以的。”雪沁點點頭。
夏家從來沒有在這些東西上短缺過他們。
二人熄燈睡覺。
次日一早,蘇清歌從床上爬起來時,外面已經(jīng)天光大亮了。
她連忙穿好衣服,走到外面,只見夏文曜就在她房間的不遠(yuǎn)處來回轉(zhuǎn)悠。
蘇清歌勾唇淺笑,慢悠悠地走上前去,道:“夏公子。”
夏文曜看見她,耳朵都不禁紅了,“昨晚睡得如何?一切可還適應(yīng)嗎?”
“都挺好的,多謝夏公子關(guān)心。”蘇清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正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囙须s的聲音。
“我回來了!”夏千帆從外面踏入家門,手中還拎了許多東西。
他如今做了知府,每次歸家都有專門的人接送,衣服的料子也都漸漸貴了起來。
蘇清歌只是看一眼,就知道夏千帆是當(dāng)官的。
她細(xì)細(xì)打量著他,在心中盤算著他到底是多大的官。
夏文曜卻以為她是對自己的爹爹感到陌生,于是主動介紹道:
“這是我爹爹。”
蘇清歌面上點點頭,心中卻十分鄙夷。
但凡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是你爹爹。這種事情,還需要特意拿出來說嗎?
夏文曜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夏千帆一進門就看到了家中的這位不速之客。
琴娘迎上前去,接過他手中的東西,“你哪兒來這么些好酒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