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錯過了這幾人再遇不到下一個冤大頭了。
許三爺一咬牙,攔住了眾人,“我給你們再折算200兩,這已經(jīng)是最低最低的價格了,再低也實在是沒有了。”
許三爺越是這樣,夏清寧也就越發(fā)好奇。
到底是怎樣的問題,讓貪財?shù)脑S三爺寧愿一降再降也不愿告知問題所在?
夏清寧心平氣和道“這鋪面我瞧了,位置什么的都很合適。可你一再隱瞞,著實讓人心里沒底,這地方到底是有怎樣的問題才必須以這樣的價格賤賣。”
夏清寧目光灼灼,像是要把人看穿一般。
“許三爺,我把話放在這里,我不打沒把握的賬。”
“你若是沒辦法坦誠相待,不要說這算200兩,你就是免費(fèi)送我,我也得考慮要不要收,萬一這鋪面的地契不清不楚呢?萬一我收了之后還得倒給地痞流氓錢呢?”
“不不不,這你就多慮了。”許三爺聞,連忙澄清。
夏清寧卻道“許三爺,做生意的事情,凡事都不得不多考慮。那么你也想想,到底要不要做這筆生意。”
“若你現(xiàn)在考慮不好,那我們可以等你考慮好了決定不再隱瞞的時候再談。”
說著,夏清寧繞開了擋在路中間的許三爺就又要走,把他逼得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我說!”
夏清寧背對著許三爺停下了腳步,悄無聲息的勾起了嘴角。
見夏清寧頓住了腳步,許三爺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氣勢,“我一五一十的給你說吧,看你知道了之后敢不敢買。”
“我這瞞著不也是為了彼此都好嘛……”
許三爺還在自說自話,夏清寧卻是自動省略了,只是好整以暇的看著絮絮叨叨的許三爺,等待著他的下文。
至于李雨和夏文翰,一左一右的站在身后跟兩個護(hù)法似的。
許三爺嘆了口氣,這才娓娓道來。
“其實,這鋪面以前不小心毒死過人……”
李雨登時瞪大了眼睛,“什么?你的意思是這鋪面原主人故意殺人?這是處兇宅?”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風(fēng)水也不好啊。”
聽見李雨這樣說,許三爺?shù)菚r也有些不高興。
“你怎么好這樣說話的,什么叫故意殺人?只是食物中毒,郎中又來晚了。”
“再者說,怎么就算兇宅了?又不是自殺的,酒樓原主人也賠付了一大筆錢。至于影響風(fēng)水更是無稽之談。”
李雨卻冷眉冷眼道“若不是風(fēng)水有問題,怎么這樣大一個酒樓就開不下去了?”
許三爺?shù)馈斑@不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忌諱嘛?三水就這么大個地方就這么些個鄉(xiāng)里鄉(xiāng)親。你不肯來我不肯來的,一來二去沒了生意,這么大的酒樓沒了收入支撐自然只能關(guān)門大吉。”
李雨冷哼一聲,“那么難道其他人盤下這鋪面,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就不覺得晦氣了?”
“歸根到底還是買不得,我們走吧。”
夏清寧在側(cè)聽了許久,幾乎要壓不住自己瘋狂想要翹起的嘴角。
原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問題遮遮掩掩了這么久,沒成想只是從前死過人。
這個時候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的好處就充分體現(xiàn)出來了。人都死了還有什么鬼不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