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寧道:“適才那樣的局面把人嚇得三魂都沒了七魄,哪里還想得到這些?”
“娘親你就別多想了快些坐著吧。”
夏清寧拉著琴娘的手,牽著她入座。
夏千帆笑吟吟道:“是啊琴娘,你也不必多想,今日也算是因禍得福。”
“因禍得福?”夏文曜有些不解,看父親入宮時候的模樣,看不出半點因禍得福的影子。
他們全家人都以為若是等不到父親回來,那么等到的極有可能就是一道抄家的旨意了。
于是一群人坐在飯桌上卻誰也沒有動筷子,那飯菜熱了又涼、涼了又熱,只為著夏千帆父女二人回來的時候能夠吃上一口熱乎的。
夏千帆道:“你還不知道吧?如今若是在外頭見著你妹妹,我等可還是要朝她行禮了。”
此一出,眾人剛拿起的筷子又放了下去。
夏清寧嗔道“爹爹你這是什么意思?要折煞我嗎?”
見眾人一臉不明,夏千帆便把入宮之后的情況簡意賅的說了一遍,著重提了夏清寧已經或封郡主的事情。
雪沁眼前一亮,“此當真?清寧已是郡主啦?這可真是光宗耀祖了!”
在座的夏家眾人都是知曉雪沁身份的,見她如此歡喜夏清寧獲封郡主,卻也沒法子說話。
因為按理來說,雪沁也早該獲封郡主,只是因著這樣那樣的原因,暫時回不去自己親娘身邊罷了。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還是夏清寧率先開口打破了尷尬。
“這倒是沒什么稀奇的,畢竟我相信雪沁日后也會得封郡主。”
雪沁聽后,臉當時就紅了。
“你老拿我打趣,這郡主哪是這么好當的?你以為是路邊的大白菜嗎?”
夏清寧但笑不語,只往她碗里夾了幾筷子她愛吃的炒竹筍。
……
翌日,朝堂之上,皇帝再次發怒,將手上的公文扔在了地上。
“一個個真是酒囊飯袋,誣陷同僚的時候倒是起勁,如今要你們做正事的時候,是半點能力都沒有。”
皇帝本就因為昨日守舊派為難夏千帆一事對他們有諸多不滿。
那原本定好去蜀地賑災的王充也屬守舊派,只是他卻因病告了假。
眼看著在這節骨眼兒上,無論他是真病還是假病,都萬萬耽擱不得。
原本旱災連連,蜀地的百姓已經是苦不堪也,若再不前往賑災,只怕最后會引起暴亂。
“既然王充王大人因病告假,那么諸位愛卿可還有自愿前往的?”
皇帝說完巡視一圈,卻不見有人自愿前往,不免憤怒,這才有了方才扔公文的那一幕。
皇帝震怒,首當其沖的自然是守舊派,誰叫昨日守舊派惹了火,今日屬于守舊派的王充又整出這么一出來。
這治理干旱可不比其他,蜀地路途遙遠不說環境又惡劣,且那地方干旱已久,即便是朝廷派出去的官員該喝不到水還是喝不到水,該氣候惡劣還是氣候惡劣。
只怕吃食什么的也僅僅只是一些存糧罷了,哪里比得上在京城快活呀?
如若不然這王充又為何會因病告假?
思慮再三,皇帝最終還是叫了夏千帆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