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了雪沁的身上。
雪沁有些不知所措,擺了擺手,“民女的生活平淡無味的很,說出來只怕玷污了長公主的耳朵,還是不說了吧。”
長公主卻表現(xiàn)的異常耐心,不復之前的霸道強權(quán),溫柔的引導著雪沁。
“無妨,日子不就是這樣平淡的過嗎?哪有人天天驚心動魄的?你說些你的生活,我是愛聽的。”
對于雪沁,長公主甚至沒有自稱“本宮”。
不過,雪沁卻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點不同,畢竟她現(xiàn)在整個人都倍緊張的情緒籠罩著。
她抿了抿唇,試探性的說了一些自己在夏府的生活。
長公主聽的津津有味,眼睛都眨一下,時不時的還會追問,“之后呢?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雪沁也從一開始的小心拘謹?shù)胶髞碇共蛔≡掝^,說了許多。
長公主對她可謂是極盡照顧,又是夾菜,又是詢問有沒有什么忌口的,其余時間只安安靜靜的聽著,眼神繾綣。
倒是秦雪瑩,這個名義上的郡主被徹徹底底晾在了一旁,像個局外人似的。
不知情的若是瞧見了,定然都以為雪沁才同長公主是一對親生母女,畢竟兩人之間的氛圍是那樣親昵,和諧又自然。
又聊了一會兒,長公主要去更衣,便離開了席間。
“您……還會回來嗎?”
雪沁說完這句話便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她知曉自己或許不該過問這些,可那種長公主要離開帶來的莫名的恐慌席卷著她。
本能的,她就是不想長公主走,想同她多待一下……盡管這或許只是一種奢望。
長公主聞先是一愣,隨后愛憐的摸了摸雪沁的腦袋,輕聲道“很快,很快我就會回來,回來之后你便接著講你從前的那些經(jīng)歷,我很愛聽。”
得了這句話,雪沁這才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
長公主走之前對著夏清寧點頭示意了一番,夏清寧很清楚的看到了她眼里含著些許淚水。
想來,親生女兒就在面前,但卻不能將她認回來,對于長公主也是一種煎熬吧。
長公主前腳剛離開后腳。秦雪瑩便忍不住跳了出來。
“現(xiàn)在的人是真奇怪,不屬于自己的位置,偏偏要去坐,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偏偏要去碰,就算什么?也不怕登高跌重嗎?”
秦雪瑩這是找準了長公主不在的時機,打算好好挖苦一番夏清寧還有雪沁。
夏清寧自然知道她的打算,也并不想同她計較,至少不能在宴會上計較。
夏清寧不去開口,雪沁自也沒有去搭話的道理,兩人都對秦雪瑩的挖苦和嘲諷充耳不聞。
可秦雪瑩卻沒有半點要收斂的意思,伙同她認識的幾個高門貴女你一我一句的便開始了進一步的嘲諷。
“郡主此極是,山雞插兩根毛便覺得自己是鳳凰了,怎么可能?云泥最終是有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