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雪沁目光堅毅,她想到的是為了自己奔波的夏家人,分明就是和自己沒有關系,卻一次次為了她而受傷,主動和強權對抗。
就算想到琴娘前幾次才剛剛叮囑自己,莫要在他人面前提起這件事,以免引得禍事。
雪沁捏緊了拳頭,還是沒有忍住,“就是國子監侍讀王學滿家,占用了我的名頭,我家中尚有揭過的皇榜能為此佐證!”
“但官府不作為,不僅不管不理,更是將家中申冤的長輩打傷趕出門!”
夏叔科考,必然也是為了讓他們能堂堂正正走路,亮堂做人,而并非那陰溝中的臭鼠!!
興許是這小丫頭眼里的狠勁嚇到了兩人,兩個大理寺的巡捕竟被她氣勢給震懾了半分。
等反應過來,兩人對視上,皆發現了彼此眼中的驚異。
這孩子,當真是……
肆意又大膽!!
“我們自然是知曉其中原委,才回來找你。”
其中一巡捕察覺到雪沁眼底的疑惑與警惕,便把證明自己身份的腰牌拿出來。
“我們乃大理寺巡捕,大理寺只聽命于皇上,你不用緊張。”
雪沁松了一口氣,但臉上依舊崩得緊緊的。
“所以,你們今日前來就是問句話?”
這么簡單?
說出來雪沁也不會相信。
“當然不是,皇上已經發現了此次考試中的替名之事,所以特地安排長公主調查,我們今日就是特來詢問。”
“如今已經確定了身份,不知你可否帶我們回家,我們有要事同你的父母商量。”
雪沁心中有些忐忑,畢竟前幾日看著夏千帆臉上的傷口,都覺得有幾分害怕。
若不是旁邊有梅夫子答應散學后和他們一同,雪沁只怕是不會答應。
雪沁帶著三人回家的時候,夏千帆正在院子里邊溫書習字。
他自打打定了科考的主意,白日里邊等琴娘去了酒樓,自己就把椅子和凳子搬出來,到院子里邊背書。
夏清寧在旁邊也不吵不鬧,自己拿了個小本子就跟著臨摹書上的字,雖然因腕力不足,寫得歪歪扭扭,但好歹能看幾眼。
就連夏千帆都驚訝,夏清寧竟能自己學著寫字。
孩子尚小就有這般心境,屬實不易。
要是夏清寧知道夏千帆心中的想法,不得直接翻個白眼。
這哪里是有學習的上進心,分明就是在旁邊玩得累了,這才安安靜靜坐下來休息會。
“夏叔。”
雪沁怯生生的聲音傳來,院子里邊的兩人都抬眼看過去。
見身后還跟著兩個穿著官服的人,夏千帆臉色大變,只覺得臉上的傷口再次隱隱作疼。
他急忙上前,一把拉過站在門口的雪沁。
“怎么了?他們怎么找上你了?”
夏清寧也瞧出不對勁,從凳子上跳下來,一把抱住了雪沁的大腿。
“姐姐,姐姐,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這群人,還真是沒完沒了了,打上門來了?你們等著,等我進廚房拿菜刀!
說完,夏清寧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氣呼呼地看著眼前的人。
上次就是他們這些人,把爹爹打成這個樣子的!
只是她年紀實在太小,大家只能看見一個圓鼓鼓的“球”?
滾到跟前,隨后就開始一鼓一鼓地開始蹦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