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武毅原本志在必得的眼神在看到空無一人的臥房的時候愣住了。
人呢?
武毅狐疑地回頭,看了那報信的人一樣。
不是說有男子鬼鬼祟祟地進了公主的臥房么?
他還等著來一個人贓并獲呢。
那護衛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他分明瞧見有兩個男的一前一后進入了長公主的臥房里面。
至于夏清寧……到底是因為身材矮小,沒被瞧見。
長公主自然知道武毅打的是什么主意,內心嫌惡之余卻沒了別的情緒。
她實在是懶得再和武毅虛與委蛇。
“該看的也看過了,既然沒有所謂的刺客,駙馬是不是也可以出去了?”
眼見長公主的語氣不善,武毅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想著找補幾句。
“我這也是為了公主殿下的安危,若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還請公主殿下恕罪?!?
長公主冷哼一聲,半點面子也不打算給。
“是為了本宮的安危還是為了別的什么事情,你心里是最清楚的?!?
“你我既已走到現在這個地步,也該知道夫妻情分是斷了的,既如此,何苦還要相互偽裝?”
武毅怔愣片刻,到底是沒有語,轉身就要走。
不過,卻被長公主給叫住了。
武毅心中有說不清的情緒,轉身,看向長公主。
“不知道長公主還有何吩咐?”
長公主勾唇,目光越過武毅落到了報信那人的身上,“好端端的,駙馬爺便帶著這么一群人闖進了本宮的房間,想來也是有人在通風報信吧?”
“這通風報信是不要緊,要緊的是張嘴胡說……不若便割了他的舌頭,叫他以后再也不敢胡亂說話了,可好?”長公主笑吟吟的,那樣云淡風輕,像是在議論今天的天氣很好一般。
武毅抿了抿唇,沒有開口。
報信那人得知長公主要對付他的時候立刻便跪地求饒,不過求的卻是武毅。
“駙馬爺,您知道奴才從來都不撒謊的,方才奴才真的親眼所見,有兩個男人翻進了長公主的臥房啊!”
那人聲嘶力竭,想要證明自己沒有撒謊。
可撒不撒謊的,在大宅院里頭,本不是那么好分辨的。
他錯就錯在了跟錯了主子。
長公主鐵了心都要在下人們面前立規矩。也并不打算給武毅留半點面子,徑直讓人把那報信的人拖了下去。
起初還能聽見那人分辯的聲音,到了后頭只聽見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聲,而后就只是嗚咽了。
在場眾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生怕下一個被割了舌頭的就是自己了。
武毅蹙眉,帶著些許怒意。
“你一定要如此決絕嗎?你分明知道阿才從小便跟著我,如今已經是幾十年的主仆情誼了……”
武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長公主毫不留情地打斷了。
“那又如何?既然是在公主府,那么便要守本宮的規矩?!?
長公主何曾對他如此疾厲色過?
大抵是從前長公主的溫順柔和讓武毅忘記了這位從后宮里頭廝殺出來的長公主從來都不是絲絨花。
她是蛇,是咬定獵物便一定致死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