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寧自然也知道宋千俞的身份不好掩蓋。
可她也不好說出宋千俞的真實身份,否則全家人都該不自在了,于是只能硬著頭皮把這個謊撒了下去。
“他身上穿的腳上踩的都是些次貨,只是瞧著好罷了……不說這些了娘親,你可否為他準(zhǔn)備一間客房出來?再就是我這個朋友吧,為人有些癡癡傻傻的還怕生,您盡量別同他說話了。”
琴娘聽著只覺得眉心有些發(fā)疼,自家姑娘這都是交的什么朋友啊,怎么還有傻子呢?
不過琴娘并沒有說什么,而是笑著應(yīng)下,轉(zhuǎn)而去收拾起了客房。
宋千俞也沒有半點客氣,直接拎包入住。
夏府現(xiàn)下沒有伺候的丫頭,夏清寧也不忍心勞煩琴娘,于是鋪床一類的事情她便自己包圓了。
宋千俞倒是心安理得地站在旁邊,就等著夏清寧鋪好床鋪。
夏清寧都能想到自己短短一只在床上扭來扭去鋪床的樣子是有多么好笑了,不過宋千俞的笑點似乎很高,從頭到尾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
鋪好床后,宋千俞終于是開了金口,只是不是道謝而是警告。
“用膳什么的不必來喚我,還有,我不喜歡有人隨意進(jìn)出我的房間。”
夏清寧悄悄翻了個白眼,嘴上答說:“是,知道了。”
她就曉得宋千俞千方百計的出宮定然是要有什么大動作的,不用他說,自己也不會去打擾。
做完這一切,夏清寧便離開了。
她只想著好好休息一下,然后陪家人用膳。
晚膳的時候,夏千帆也回到了府中,琴娘說起夏清寧帶回來一個朋友的事情。
夏千帆問道:“那為何不叫人出來吃東西?主人家自己先吃了成什么體統(tǒng)?”
說著,夏千帆就把筷子放了下來,讓夏清寧快些去把那位朋友叫出來。
夏清寧卻道:“他吃不慣京城的飲食,大抵是出去吃了。”
“什么?”夏千帆一聽,越發(fā)有些生氣了,“清寧,咱家的待客之道不該是這樣的,即便是他吃不慣京中的食物,你也該說一聲,讓你娘親做些他吃得慣的。”
夏清寧咬著筷子,嘴里有些含糊不清,“都說客隨主便,哪有主隨客便的。”
夏千帆正色,“不是這個說法的。”
夏清寧道:“好了好了,人都已經(jīng)出去了,改日我一定同他說,快些吃吧爹爹,一會兒飯菜都涼了就不好了。”
……
傍晚,夏清寧起夜,發(fā)現(xiàn)外頭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了瓢泊大雨,電閃雷鳴風(fēng)雨交加的。
猶豫片刻,夏清寧還是去了一趟宋千俞的房間,果不其然人不在屋子里頭,擺設(shè)什么的都沒有移動過的痕跡,想來是很早就出去了。
這地方也是她親自選的,遠(yuǎn)離主院,來去方便不說也不會引人注意,方便了宋千俞。
夏清寧不愿多管閑事,關(guān)上門就走了。
一轉(zhuǎn)身,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身后,黑黢黢也看不清容貌。
嚇得夏清寧當(dāng)時就要叫出聲來,這不是活脫脫的一個水鬼嘛!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