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寧望著手中吃了一半的糖葫蘆,好似拿著什么燙手山芋。
“宋千俞,你以為一串糖葫蘆就想把我打發了?”
宋千俞將手抵在唇邊干咳,后者倒也沒有為難他,咯吱咯吱地咀嚼糖葫蘆,含糊不清的張嘴道:“什么忙兒啊?”
“明天你能不能找個正當的理由把我從皇宮帶出來?”
夏清寧沉思片刻后說道:“好,你為什么要出宮?”
宋千俞像個鋸嘴的葫蘆,半天不開口。
見狀,她知道問不出什么,不耐煩的揮揮手,開始攆人了。
“我記下了,明天去見皇上把你帶出來,你走吧,看著你就……”
夏清寧把糖葫蘆放在一旁,合衣躺在床上,背對著宋千俞。
看著她的背影,宋千俞幾次欲又止,最后化作了一句“謝謝”。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精致的窗欞,斑駁地灑在夏清寧的臥房內,她伸個懶腰從床上坐起來,記掛著今日要入宮,她嘆息一聲利落地起身。
人剛至門口遇到了琴娘,看著夏清寧的打扮,她伸手幫著攏了攏衣衫,“又要出門?”
“嘿嘿,”夏清寧討好地笑笑,“娘,我就出去一會,馬上回來。”
“你啊,真是……”
看著夏清寧嬌俏的模樣,琴娘生不起氣來,“去去去,趕緊走,省得在這兒礙我的眼。”
“娘,我中午回來陪您用午膳。”
說著,夏清寧抱了抱琴娘,唇貼在她臉上碰了下。
“沒規矩!”琴娘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眉眼含笑地嗔怪道。
夏清寧入了宮,先去見了宋千俞。
帶著他穿過曲折的宮廊,來到皇帝的居所。
她剛踏入門檻,一股不尋常的氣息便悄然襲來。
韓五德見到夏清寧時步履匆匆,“老奴見過九皇子、小郡主,皇上身體不適,你們還是回吧。”
“韓公公,這是怎么了?”
韓五德面上為難,事關皇上,他可不敢冒險,但夏清寧是皇上親封的平民郡主,圣眷正濃……
一番權衡后,他咬咬牙,“小郡主,圣上病了。”
“病了?”夏清寧沒控制住,一時間拔高了音量。
“咳咳咳——”
寢宮內,一陣咳嗽聲傳來,“清寧來了啊,進來吧。”
韓五德心中如驚濤,俯身應和,“是,皇上。”
他微微側身,“小郡主,您請。”
“有勞公公。”
經此一事,韓五德對夏清寧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夏清寧加快腳步走進寢宮,見皇上面色蒼白地躺在龍床上,雙目緊閉,太醫三三兩兩地圍在床邊,神色凝重地低聲討論病情。
宋千俞墜在夏清寧和韓五德身后,存在感微弱。
夏清寧去到床邊跪下,還不忘拉扯一把宋千俞,“臣女兒臣拜見皇上父皇,皇上父皇萬福金安。”
話落,沒等皇上開口,夏清寧又關切道:“您怎么了?昨日不是還好好的,這怎么……”
皇帝緩緩睜開眼,眼神中透露出疲憊,聲音微弱地說道:“朕也不知為何,突然就病倒了。”
好端端的皇帝怎么突然生病了?
“太醫呢?干什么吃的,可有查出皇上您是怎么了?”
皇帝搖搖頭,有氣無力地開口,“他們查不出。”
“查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