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超,你可得這個?”
張德超趕忙拿起勛章,只一眼,便驚得全身發抖。向后退了兩步。臉上滿是驚駭,他嘴張得很大,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臉頰上的冷汗直冒,那樣子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嚇一般。
在沈海認識這枚令牌的人并不多,但可惜,張德超便是其中之一。
秦絕瞥了張德超一眼,冷聲一笑。
“看來你認得它。”
“是……,是的!”張德超顫聲說道,神色間略微有些恍惚,看起來倒是一副十足的驚嚇過度的樣子。
他不但認是這枚令牌,更知道它代表著什么。這枚令牌其實是一枚極為特殊的勛章,在軍隊史上,這枚勛章只發給我三個人,前兩位早已逝世多年,最后一位便是活在當世,那是軍隊的傳奇,只此一枚勛章,便是傳奇,是軍隊的無上榮耀,代表光榮、代表犧牲、代表裁決、代表軍魂。
看著這枚令牌,他便想起來八年前他還是在做參謀的時候,那年他休假回家,父親特意找過他,給他看了這枚令牌圖片。
他還依稀記得,當時父親面容莊重,滿是慎重的警告他:“以后若見這枚令牌,無論如何都不要得罪手持令牌的人,那是你永遠都得罪不起的……”
秦絕怒目微怒,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應該知道我來自哪里?而且我做的任何事,你們都無權干涉,回去向你的上級報告吧,你可以滾了!”
“是!”
張德超面色慘白,猛地退后了兩步。此刻他也顧不得什么了,將手中的勛章趕忙雙手敬還給秦絕,又莊重的行了一個軍禮。
禮畢,猛地一擺手,帶著一隊偵察營士兵逃跑似的撤出了姜家祖宅,從始至終,都沒有再看王中軍一眼。
畫風轉變的太快了,驚得場中眾人目瞪口呆,尤其是王家眾人,此刻都是眉頭緊鎖,想吃了死老鼠一般難看。
原本站在王中軍身后的**臉上滿是驚駭,悠悠的走到一邊,一句話都不敢說,仿佛像在看怪物一般望著秦絕,心中滿是疑問,這時候周世豪慢慢湊了過去,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些什么,只見,**臉色大變,狠狠的瞪了王振國一眼,神色間滿是埋怨。
雖然周世豪也不清楚秦絕的身份,但是從之前接到的電話來看,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姜家眾人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都輕松了不少,不過都奇怪地看著秦絕,一時間也沒有人敢出聲。
只有姜文浩一個另類,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我就說姐夫這么厲害,肯定不會吃虧的。”
場面一下子凝固在那里,王家的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了。全都望著院中心悠悠抽煙的秦絕。
七月的中海,氣溫很高,可令人奇怪的是,所有在場的人,沒有人感受到一絲悶熱,仿佛掉進冰窟窿一般,心浸的冰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秦絕依舊在抽著煙,仿佛在故意晾著王家眾人一般,一支又一支香煙被點燃,又被扔掉,接著火星熄滅。他沉默著,神色間有些茫然,他不知道究竟自己這樣做對不對,但是他知道從此以后他便再也不得平靜了。
又過了一刻鐘,秦絕方才看了王家眾人一眼,那眼神極其的不屑與反感,微微皺了皺眉,冷冷的吐了兩個字
“跪下!”
微微抬頭直視那顆掛著天空的太陽,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著什么。
“噗通……”
所謂人老精鬼老靈,從張德超的反應之上,他便猜到今天是怕是惹了大麻煩了。他倒是能屈能伸,直接便跪了下來。
王家眾人雖然心有不甘,但是誰都沒有提出任何異議,跪在地上,連輪椅上坐著的王坤都直接爬到了地上,顫抖個不停。
姜家徹底驚駭了,秦絕只不過拿出一枚令牌,竟連整個王家都震懾住了。
尤其是姜黎,此刻再看道這枚令牌,她的臉色有些難看。心里響起當時秦絕說的話,心里再難平靜。
“這究竟是一枚什么樣的令牌,他到底是什么人?”
秦絕眼睛刺的痛了,方才微微閉上了眼。王家眾人就這樣跪著,冷汗直流。
“嘀嘀!”一聲汽車鳴笛聲傳來。
先前離開的張德超竟然又回來了,跟在后面還有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還有兩個不足30歲的軍官。
進了院子,張德超就看到跪在地上的王家眾人,不覺又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故意放慢了速度,落到了那三人的后面。他可不想承受秦絕的怒火,這青年的眼神非常可怕,只看一眼便讓他終身難忘。
那三人走到秦絕的面前,立刻行了一個軍禮。
為首的便是蕭鼎,蕭嫣兒的父親;他回頭望了一眼王中軍,微微的嘆了口氣。
“沈海第一世家這名頭確實很大,不過在某些人面前還真是不夠看的。”
就在半小時前,他接到了報告,便第一時間向上面報告了,很快它便接到了指示,上面只有八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