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絕眾人就像看耍猴一般地看著周少斌,除了幾聲嘲笑外,哪里有一絲懼色。
“我一會就到,我沒到之前,千萬不要亂來。”說完,電話便掛斷了。
周少斌收起電話,臉上更加得意了,滿臉不屑的掃了一眼秦絕眾人,坐在輪椅上接過賈正道遞上的雪茄,悠悠抽了起來。
靠在秦絕肩上的林夕滿臉擔憂,緊緊的抓著秦絕的手,手心全是汗。
秦絕瞥了一旁的龍鼎一眼,微微皺了皺眉,一未發。
龍鼎微微一顫,臉上冷汗直冒,求救似的望了龍神等人一眼,可是龍神等人根本不理他,一個個躺在沙發上,悠悠的望著天花,玄武臉上滿是古怪的笑容,那樣子別提多嘚瑟了。龍鼎無奈心底一陣苦笑,抓過桌上的還剩的半瓶紅酒,拿起來就灌了起來。
看著龍鼎的舉動,周少斌還以為是龍鼎怕了,冷哼了兩聲,得意的望著眾人,就像是老虎在盯著自己的獵物一樣。
又過了半個小時,一個老人急忙趕了過來。
周少斌看到爺爺來了,一下子高興了起來,賈青龍推著周少斌,后面跟著賈正道急忙迎了上去。
“爺爺,您看,他們把我的腿都打斷了,您可要為我做主啊。”周少斌委屈的說著。
周建軍看都沒看周少斌一眼,急忙走進包間,看著狼藉的場面,臉上不停的抽著。
“喲,這不是大人物來了嗎?對了,我們是不是應該萬分慚愧,向您道歉啊?”玄武唯恐天下不亂,輕聲笑道,那樣子哪有一絲尊敬。
“不敢,不敢。”周建軍臉色蒼白,急忙說著。開玩笑,讓這幫殺人不眨眼的主服從命令,以他的身份還真不行。
“你們周家的手很長啊,都伸到了這里了?”龍鼎冷斥了一聲,臉上很是不滿。
“哪里,哪里,小輩們胡鬧而已。秦老大,我周家第三代就少斌一個孫兒,還望您看在老朽的薄面上,網開一面吧。”周建國臉上很難看,懇求道。
“爺爺,你……”周少斌徹底怔住了,他平常驕橫慣了,還從未怕過誰,現在看到爺爺的樣子,一時間臉色慘白,像吃了死老鼠一樣難看。
“這次真是踢到鐵板了!”
賈正道滿臉驚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停的擦著冷汗。想他賈家自從打下這片基業,在河北他也算是個人物,還從沒如此絕望過。
“周建國,你這是要保這小子了?”龍鼎冷聲道,臉上有一絲不滿。
“我看,讓少斌給秦老大賠禮道歉,就這樣算了吧。”突然,外面又響起一道聲音。
秦絕皺了皺眉,微微嘆了口氣,他知道這個人來了,他也不能不留一絲情面。
“老周,我說你下了直升機一溜煙的便沒影了,我還以為你是馬拉松冠軍呢,一口氣上了十幾層樓,奶奶的,你不知道有電梯啊?”
朱老輕罵了兩句,微微上前,走到秦絕身邊,笑著說道。
“秦老大,你們也是來放松的,就不要和小輩們一般見識了,就當是給老頭子個面子,散了吧?”
秦絕嘴上也揚起一絲微笑,白了老人一眼,輕聲道:“老狐貍,怎么哪里都有你?”
老人臉上微微泛紅,笑罵道:“小狐貍,你什么時候讓我省過心啊,好了,老頭子陪你喝一杯,人我就帶走了。”
擺了擺手,吩咐龍鼎倒了兩杯酒,朱老和秦絕碰了碰杯,一飲而盡。
老人嘆了口氣,輕罵道:“臭小子,你啥時候能請我喝一次酒啊?”
秦絕擺了擺手,也罵道:“我要是能回來,我就陪你喝上個三天三夜,喝死你這個老不死的。”
朱老臉上微微動容,閃過一絲悲傷,輕笑道:“好,老頭子等你,你可不要騙我啊。”說著,便帶著周建軍走了出去。也不知有意無意,老人又輕嘆一句。
“人老多情啊,老了,時間不多了嘍。臭小子,你可一定要回來啊……”
眾人走后,場中只有賈家父子跪在那里,百余個手下也被賈正道匆匆趕走了。
“老大,是我們父子得罪了您,您老手下留情。”賈正道跪在地上不住的懇求道。
“今天我心情不錯,不過既然你說了,哥幾個砸了這么多東西,也不能不賠,你看著呢?”秦絕輕笑一聲,微微點了支煙。
“呃,我明白了。”賈正道哭喪著臉,他明白秦絕的意思,心底暗罵道:“該死,早知道就把價格說的低點了。”
“好,那你說我聽聽。”秦絕輕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