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絕三人便離開了,隨著他們一起離開的還有卡羅拉。不過卡羅拉看起來并沒有什么損傷,只是精神有幾分萎靡。
高月不知道秦絕到底對了他做了什么,不過從他的眼神便可以看出來,他對于秦絕還是非常畏懼的,即便是走路,也刻意和他保持著一段距離。
“小秦秦,我們要去哪里啊?”高月好奇的問道。
微微皺了皺眉,秦絕的臉色微冷。
“按照卡爾斯留下的線索,他在南陽一座古城中混跡了五年,方才找到諸葛世家的隱居之地的,所以我們現在還是先回國吧。”
于是一行人直接飛回了京華,然后從京華轉道河南南陽。而他們的此行的目的地便是著名的南陽諸葛廬,也就是后世所說的武侯祠。
武侯祠位于河南省南陽市城西里臥龍崗上,乃是為了紀念諸葛亮而建,出世前,孔明躬耕隴畝,不求聞達,而后漢皇后裔劉備三顧茅廬相請,留下隆中對策,未出茅廬而知天下三分,傳頌于世。
而這里便是諸葛世家的發源之地,雖然如今這一支早已不知道遷徙到了哪里?但是這里想必會留下一絲線索。
三人剛下飛機,便驅車趕到了這里。
如今的武侯祠,早已成為國家級景區,為豫西南名勝之首,馳譽中外,常年游客不斷,如此時節,雖然不是武侯的生辰死祭,但是也不妨礙許多人來自瞻仰名勝之地。
經過諸多修繕,這里早已失了古時的氣息,不過一路走來的圍墻,石壁上到處都留下諸葛亮的事跡。
“功蓋三分國,名成八陣圖,江流石不轉,遺恨失吞吳!”
一以蔽之,半身征伐,一世熱血,百年功績,萬世之名!
此刻秦絕走在這里,心情卻有些莫名,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接受自己是諸葛世家的子弟,心里也沒有那么濃厚的朝圣之感,只是踏足這里,讓他的心情更加的復雜。
漢白玉石鋪砌的古道兩旁,到處都是叫賣的小販,好不熱鬧,然后不遠處竟然有一個道士竟然在樹蔭下擺了一個掛卦攤,他旁邊是一個中年人,他面瘦肌黃,在他的面前擺著一副象棋的殘局。
這些江湖騙術如今早已絕跡了,不但是有關方面的大力查處,加上媒體的大肆曝光,已經很少有人再去上當了。所以這么多的攤位上,也只有他們兩個面前了無一人。
秦絕慢慢的走了過來,甚至都沒有注意到他們,高月知道他的心情不好,所以一路上也沒有去煩他,只是挽著他的手腕,安靜的陪在他身邊。
就在這時,一陣吵鬧聲傳來,惹得眾人急忙抬眼看去。
原來,這兩個攤位上,道士和中年人正吵得面紅耳赤的,捋起衣袖,大有大打出手的架勢。
“你年紀輕輕的,坐什么不好,非要出來招搖撞騙,把老子這里的風水動弄壞了。”道人厲聲罵道。
“就你這個坑蒙拐騙的道人,也好意思說我招搖撞騙?我看分明及時因為你,老子今天才一單沒有做成!”中年人也來的脾氣,指著道人大喊道。
“我坑誰了?老子我是玄術大家,在這里是游戲人間,造福蒼生,你小子這是干什么?還他媽的殘局,騙誰啊?”老道人上了脾氣,指著中年人的鼻子大罵。
中年人也面紅耳赤的,絲毫不甘下風。
“你隨便算個命就算是玄學大師了?那老子我還是象棋國手呢?你這么牛,敢幫老子算算嗎?”
“老子早就看過你的面相,面色雞黃,雙眼無神,不是他娘的腎虧,就是吸毒,而且你印堂發黑,命星晦暗,不著片刻你就要有血光之災!”老道人譏諷著,這那里是在算命,分明是在罵人啊。
“老子也給你算算,你他媽現在就有血光之災……”一聲低喝,中年人直接沖了上去,和老道人廝打在一起。
周圍看熱鬧的越來越多,早已將那里圍得水泄不通了。看人群中不停的吆喝聲和叫罵聲就知道,想來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所以便有笑,李逵劫法場,總共砍出三斧子,前兩斧子砍死全是看客。
秦絕三人也停下了,站在一旁抬眼望去,不知道是誰打電話報警了,于是幾個便衣匆匆而來。
驚動了警察,這場鬧劇本就該落幕了,圍觀的眾人慢慢散開了,只見那個老道人,衣衫都被測爛了,但是身上卻沒有任何的傷勢,而那個中年人相比之下就慘得多了,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
見到便衣過來,領頭的那人對著中年人使了一個眼色。
中年人會意,急忙躺在了地上。
“哎呦,我頭暈,不行了,怎么滿世界都是金子,我該不會是腦子出了問題了吧?這個老不死的可打死我嘍,他這是要殺人啊,你們可要給我做主哦。”
一陣哭腔,中年人說不出的凄慘。躺在地上,雙腿不停地亂蹬,一副抽搐過度的樣子,看起來到有幾分打擺子的感覺。
領頭那人微微笑了笑,上前輕喝道。
“私下斗毆,誰先動的手?”
老道人訕笑著,急忙上前賠笑道:“他們都看到了,是這小子先動的手,我不過是自衛。”
瞥了一眼中年人,那便衣微微皺了皺眉,怒斥道:“自衛?就能把他打得這么慘了。我看你道像是個悍匪,給我帶走!”
說著,擺了擺手,身后兩人直接沖了過去,將老道人給拷住了。
“警官,那他呢?真是他先動的手,你可不能只抓我一個人啊?”老道人臉色難看,急忙喊道。
“不會,他受了傷,我們送他先去驗傷,你也好好考慮一下,待會怎么賠償人家吧。”說著,便要將老道人帶走了。
其中的貓膩一目了然,這下老道士可不干了,猛地一下倒在地上,嘴里不斷的吐起了白沫,四肢都距離的顫抖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