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秦絕便出發了,折騰了一夜,除了殷小離早早就起來,其余三人都在埋頭大睡。女人心到底是玲瓏剔透的,得知了巫醫傳承的線索,她知道秦絕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去尋找的,而她也愿意陪著他。
玉佛寺位于沈海東南,因寺內主要供奉玉佛而聞名,這里雕梁畫棟,金碧輝煌,顯得十分的氣派,尤其是大雄寶殿和玉佛樓最為著名,這里香火延續百年不斷,也是沈海最為著名的佛寺了。
關于玉佛寺的傳說,屢見不鮮,其中最是膾炙人口的便是上一代的主持真禪法師的傳說了。
傳說多年前,延南路建設高架,當工程進行到最為關鍵的步驟,那時候東西高架路與南北高架路交會聯接的接口處,遇到了地質的堅硬層面,一根作為主柱的地樁卻怎么也打不下去了。
按照工程要求,這根樁基要打到地下60多米深處,可是無論怎么打,就是打不下去的情況。有的樁只能打到10多米,最深的也只能打到41米,沒有一根達到設計標準。
最后實在沒有辦法,便請來了玉佛寺的真禪法師前來做法,法師看完,沉思良久,方才開口說道:“此地乃是龍脈之所,下方盤踞這一頭地龍,在此地將地樁打進去,無疑是斷了龍脈,將地龍死死的楔在低下,此舉有違天道?!?
可是耐不過眾人的請求,最后法師還是同意了。他獻出一策,讓工人在樁柱上雕刻上飛龍的圖案,然后由法師做法,算定了時辰之后,開始打樁。
果然,將此柱子成功打了下去。
眾人問法師:“此為何意,為什么柱子上雕著金龍圖案,便能成功打了下去?”
法師沉聲道:“我先前做法,真是要將地龍驅走,地龍驅走之后,為了防止它再回來,破壞地樁,所以便銘刻金龍,取義‘飛龍在天’。以天龍來壓這條地龍,方可讓它無計可施。”
眾人拜服,紛紛上前表示感謝。
可是法師沒有再說話,起身便要告辭。神色間也愈加沉重。
眾人不解,急忙上前問道:“法師何為”
法師嘆了口氣,低聲道:“我泄露天機,又親手**地龍,不出三日便會又因果報應,我需回寺里安排后事?!?
說完,轉身便走了。三日后,果然傳來法師圓寂的消息。
當然,傳說多為以訛傳訛,不可盡信,不過有此可見,玉佛寺在人們心中的地位。
早上十點,秦絕和殷小離便趕到了寺廟,攔住了一個小沙彌,看起來像是剛持戒不久,所以根本就不認識覺塵法師。不過如今寺里主持倒是覺字輩的僧人,所以他指引秦絕他們去大雄寶殿去尋主持去了。
兩人沒有過多的停留,直接趕去了大雄寶殿,如今這年月,和尚也與時俱進了,很多都不再追求四大皆空了,而是更加講究“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了”。
大雄寶殿前,遠遠的便設起了崗亭,崗亭里面還撞在一臺空調,看起來和停車場的收費崗亭相差不多。
崗亭里面坐著一個大合適,看起來也已經四十多歲了,兩人急忙走了過去,殷小離急忙問道:“法師你好,請問你們這里有沒有一個叫覺塵的法師?。俊?
那人瞥了兩人一眼,面色冰冷,根本理他們,只是自顧自的說道:“門票,一百二一張,兩個人兩百四。拜佛需要向上香,頭等香許頭等愿,一千塊一束;二等香許次等愿,五千塊一束;三等香許下等愿,一百塊一束;不進香火,佛祖不見!”
“這三種香有什么區別么?”
“當然有了,這香火代表這你們的誠心,心都不誠,還拜佛求平安,不是扯淡么?”和尚冷聲說道。
殷小離微微一怔,嘴角抽了抽,急忙從錢包里取出一張卡,遞給了那個和尚。
“門票兩人,頭等香兩柱!”
?!?
和尚熟練的刷了卡,將門票和香燭遞給了兩人,接著又低頭玩手機了。
“大師啊,不知道我剛剛問的覺塵法師你可認識?”殷小離急忙問道,臉色明顯有些陰沉了。
“找法師看相另外收費,住持一次十萬,每天接見3人;其余覺字輩的法師,一次五萬?!焙蜕邪琢艘笮‰x一眼,繼續說道,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像是這個工作他已經習慣了一般,張嘴就來。
“我們找覺塵法師,他應該是覺字輩的法師吧。”殷小離輕喃道,又將卡低了過去。
叮!
熟練的刷了卡,和尚才冷聲說道:“我從小便在這寺廟里長大,從來就沒聽說過什么覺塵法師,沒有這個人,所以你們也見不到了。”
“什么?沒有這人?你……這分明是坑錢的么?”殷小離指著和尚罵道,臉上滿是怒氣。
“這位施主還請慎,佛祖在上,和尚我從不敢妄?!闭f著,和尚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不知怎的,殷小離一直覺得他念得確實額米托福。
“你不知道,不代表沒有,我們還是找住持問一下吧。”殷小離冷聲說道。
殷小離的話音剛落,和尚便又伸出了手,冷聲說道:“找住持看相一次十萬!”
狠狠的瞪了和尚一眼,殷小離咬了咬牙,不過還是將卡遞了過去。
?!?
又刷了十萬,和尚方才繼續說道。
“住持最近閉關,要到月底才能出關,不過按照現在的名額,你們應該排在四十天以后了,所以還請你們兩個月以后再來!”
“你……你分明就在坑我,老公,我生氣了?!币笮‰x冷聲道,嘴巴撅的高高的,很是氣惱。
俗話說,凡是不過三,這和尚的確是有些過了,這種行為和“奉旨行乞”都相差無幾了,不過他們奉的卻是佛祖的旨意,來蒙騙一些香火錢。